被她的意味深长的眼打量着,柳轩感觉到自己似乎没穿衣服般窘迫,一张脸不知道因为尴尬还是怒气,迅速蹿上数抹红色,直接斥责,“不害臊,不矜持。”
在他看来,云蝶衣的这番言语和毫不遮掩的视线,没有姑娘家的矜持。
云蝶衣抬眸,视线定格在柳轩的那张比她远远有碍市容的脸上,“你要是想害臊的话,尽可以弄几朵羞云爬到脸上,没人拦你。”
她矜不矜持要他评价?矜持能当饭吃的话,世界就没有难民了,天下大同,万世安康。
柳轩被云府的护卫牵制着,没法动弹,一张脸上各种颜色交替,混杂而凌乱。
云蝶衣无所谓的耸耸肩,当着众位宾客的面,施然一笑,“首先,感谢诸位肯来。其实我此次邀请大家,是想拜托大家做个见证,我云蝶衣和柳轩自此再无半点关系。
说起来,这也是幸事一件,所以值得庆贺。”
她安静的给他休书,他不领情,反而到处散播诽谤她。那么如今她便当着众人的面,和他断绝任何关系,并且以此事来庆祝。
她要让其他人明白,她云蝶衣不是非赖上他不可,也不会因为被退婚而颜面无存,相反,他们之间,她才是最想退婚的那个人。
他把对她的嫌弃,弄的人尽皆知。
那么,她便要把她对他的嫌弃,公之于众,使得天下皆闻。
所谓礼尚往来,大抵如是。
柳轩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显然是觉得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有没有搞错,她这样才疏学浅的女子,竟然也对他不屑起来?她疯了吗?
云蝶衣唇边扬起笑意,虽然弧度正常,却怎么看,都有一丝嘲讽的味道,“你年纪轻轻听力就如此差劲,进入老化状态。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早登极乐了,恭喜啊。”
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只能无言以待,但是云蝶衣显然不是兵,却成功的让柳轩这个秀才,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柳轩只是纠结着眉目,守着他的才气骄傲,又不能真的用不雅的词语当众骂人,最后只是把原本的怒气升腾的更加严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