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龙,名登,下邳淮浦人。二十五岁时,被州郡举为孝廉,授东阳县令。虽然年轻,但他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后来徐州牧陶谦提拔陈登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农业生产。他亲自考察徐州的土壤状况,开发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使汉末迭遭破坏的徐州农业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百姓们安居乐业,“秔稻丰积”。
几年后,曹操为报父仇发兵攻打徐州,陈登跟随陶谦一起率众抵抗,终因兵微将寡不能力敌。陶谦更是暴病而亡,此后,陈登便辞官不做,与其父陈硅举家迁徙到寿春,开始经商,不再涉足官场,逐渐成为寿春中的一个富户。
陈氏在寿春百姓心目中确实德高望重,陈氏并没有为富不仁,反而是经常散尽家财救济贫苦百姓,所以陈氏在寿春十几年间常常大起大落。
高麟、郭嘉让手下人叩开了陈府的大门,一名老管家从门里面站了出来,打量了一下高麟、郭嘉等人,便问道:“贵客可是华夏国大将军王、大元帅和镇国公、太尉?”
高麟、郭嘉同时点了点头,那老管家便将府门完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高麟、郭嘉说道:“我家主人说过,今日会有贵客临门,所以让老奴在此等候。贵客,快请进吧。”
高麟、郭嘉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便进了陈府,一边走着,郭嘉一边对高麟小声说道:“殿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陈元龙学识渊博,智谋过人,但是性格却桀骜不驯,不可以用寻常请士之礼,需以智激之,必要时,可以恩威并用。”
高麟听后,点了点头,心中便已有了想法。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高麟、郭嘉便进入了陈府的客厅,老管家便低头哈腰的说道:“贵客请坐,老奴这就去请我家主人出来。”
于是,高麟、郭嘉也毫不客气,便在客厅坐了下来,让手下人守在门外,静静地等候在会客大厅里面。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出来,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有人端上来,跟着高麟、郭嘉一起来的左卫军校尉甘小宁便忍俊不住了,直接从厅外走了进来,对高麟和郭嘉道:“大王、镇国公,这陈登的架子也太大了吧,都过去一刻钟了,怎么还没出来?不如末将进去把他给揪出来吧!”
“放肆!你给我退下,站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再进来,否则就罚你去养马!”高麟厉声说道。
甘小宁怏怏而退,他深知高麟的脾气,心中虽然不爽,却也只是一会儿功夫,不消一刻钟,心中不爽便会自消。
又等了将近一刻钟,高麟也有些坐不住了,扭头对郭嘉道:“恩师,这陈元龙真的值得我们这样等吗?我好歹也是华夏国的大将军王、父皇亲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不过是个商人,就算不出来见我,怎么连杯茶水都不端上来?”
“殿下稍安勿躁,我军刚刚占领寿春,必然会引来吴国大批的援军,陈元龙是寿春城中百姓首推的德高望重之人,如果能请他担任太守之职,必然会得到城中百姓乃至整个九江郡的心,这样将会省去很多麻烦。就算吴国大军兵临城下,有陈元龙在,只要他一开口,百姓便会争先恐后的前来赴死。早上的时候,我们曾经打开了城门,可是城中百姓却因为陈元龙在城中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城,这就是民心所向的结果。殿下耐心等待就是,千万不可少了请士的诚心。”郭嘉劝慰道。
高麟对郭嘉的话言听计从,也不再抱怨什么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结果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陈府中除了那个老管家之外,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眼看着就要日上三竿了,陈元龙这才缓缓地从后堂走了出来,见到高麟、郭嘉之后,便很有礼数地拜道:“在下陈元龙,见过两位贵客。”
高麟见陈元龙终于出来了,一眼望去,但见陈元龙身体削弱,面色蜡黄,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下颌上还有一部长长的青须,直垂到胸前,身上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袍,看上去倒是有着几分儒雅。不过,他个人却感到很纳闷,陈登既然是富户,为何陈登却骨肉如柴,仿佛是严重的营养不良所造成的。
郭嘉见高麟打量着陈元龙没有说话,便急忙起身说道:“陈先生不必客气,我与殿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见陈先生一面,还有一事想请教陈先生,还请陈先生不吝赐教。”
陈登笑道:“我一介平民,又怎敢对当朝的大将军王、镇国公指手画脚呢?”
“今日我与殿下虽然是一同前来,但是所穿都是便服,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见陈先生,并非以大将军王、镇国公的身份。所以,陈先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能解我们心中所惑就行了。”郭嘉急忙道。
陈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平起平坐吧。”
话音一落,陈登便坐了下来,然后对高麟和郭嘉说道:“寒舍招待不周,还望两位贵客见谅。我平时读书到晌午才休息,所以不管谁来了,都必须把书读到一定时间才可以出来见客,让两位贵客久等了,还请多多包涵。只是,不知道两位贵客心中所惑为何事,陈某能否解之?”
高麟开门见山的道:“很简单,我想请你担任九江太守一职,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