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如同蚂蚁一般涌了上来,狭窄的山口那里被巨石阻隔,华夏军躲在巨石后面用弓箭射击,密集如雨的箭矢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鲜卑人,外面是横尸遍野,尸体堆积如山。
最后,鲜卑人终于退却了。
暮色四合,天地间一片昏暗,鲜卑人在外面点齐了火把,火光围绕着这座孤山,将这座孤山映照的如同白昼。
山上只有一处小泉,士兵渴了就排队在小泉那里等着喝水,可是那点泉水对于六万多大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于是太史慈下令士兵去山中寻找水源,采集野果子吃。
“军中还有多少粮食?”太史慈将行军主簿召集过来,问道。
主簿道:“大约还能维持两日,前天那一战许多将士携带的粮食都丢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尽量去安抚一下将士们,援军很快就会抵达的。”
“诺。”
等到行军主簿离开之后,太史慈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以前的林林种种,不禁觉得自己很是愧疚。自从参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败的那么惨。
“父亲,鲜卑人暂时撤退下去了,看来今夜不会再攻击了。”太史享走了进来,直接抱拳叫道。
太史慈道:“嗯,你也好好的休息去吧,不过也不可大意,鲜卑人很狡猾,谁知道夜里会不会发动袭击呢,只要能够坚持到援军抵达,我军就能够反败为胜。”
“是,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去守住那个山口,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鲜卑人。”太史享拍了拍胸脯,保证地说道。
等到太史享出去之后,太史慈便对侯成道:“你也去山口,太史享年轻气盛,我担心鲜卑人一旦前来挑衅,他就会中计,率军杀下山去……”
侯成道:“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好好地照顾好少将军。”
这时,宋宪带着军医走了进来,对太史慈说道:“大将军,该换药了。”
太史慈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又看了一眼那军医,问道:“军中还有多少药?”
“大将军放心,军中药物很充足……”军医回答道。
“充足个屁!你老实告诉我,军中药物到底还有多少?”太史慈怒道。
军医见瞒骗太史慈不足,便如实地回答道:“军中药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连这副药也是宋将军在山上的峭壁上采摘下来的……”
太史慈听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更加的自责了,因为如果不是他的失误,又怎么会导致粮草、药品等辎重尽数丢失呢。他摆摆手,对军医说道:“你把这副敷药拿走,给受伤最重的士兵用,我这点皮外伤不用也罢。”
宋宪听后,当即叫道:“大将军,你的箭伤深入肌骨,稍微动下左臂就会疼,这敷药是军医专门为你调的,其他人的敷药不是这样的调制法,就算用了也没有用。如果你不用药的话,那箭伤如何能好,大将军又如何能够率领我军冲锋陷阵?”
“大将军,宋将军说的极是,大将军是我军的主心骨,我们不能没有大将军,还请大将军用药。”军医急忙劝慰道。
“不用,快把要拿走,找个与我伤势差不多的敷上去即可。”太史慈瞪着乌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大声叫道。
“这……”军医也很是为难,斜眼看了宋宪一眼。
“大将军,对不住了……”话音一落,宋宪立刻强行将太史慈按倒在地,然后紧紧地禁锢着太史慈。
太史慈身上多处受伤,但以左臂伤势最为严重,箭头深入骨髓,当时拔箭时差点没把太史慈给疼晕了过去。若在平时,宋宪怎么可能会禁锢着太史慈。但是今时今日,太史慈身子虚弱,每动一下身子,伤口就会显得很是疼痛,以至于很容易被宋宪给控制了。
“快,快给大将军敷药!”宋宪冲军医喊道。
军医也是很麻利的将药换下,用新调制的敷药给太史慈敷上,然后包扎上,这才算是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