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赵云、卞喜等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法正也早已经跑到了一边,似乎对张任手中挟持的“高飞”很不以为然。
张任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上当了,斜眼看了一下法正,见法正一脸的邪笑,便知道自己被法正算计了。
这时,高飞对张任说道:“你放开他,我才是真正的高飞。他不过是我的一个部下,假扮我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你要是不放的话,那咱们就以一命抵五命,你只要敢杀他,我就把这几位一起杀死。”
张任看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见他们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哀求,在高飞的威胁下,他无可奈何地将挟持着的假高飞给放了。
高飞道:“很好。张将军,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现在,就请说吧。”
张任失去了先机,周围华夏军都围了上来,连弩端在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山寨里的人也冲了出来,个个都是箭拔弩张的。
高飞见张任不说话,便道:“张将军,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吧?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曹操。所以,我们也有可以坐下来谈判的余地。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张将军,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张任心里矛盾的很,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是将高飞拿下,然后要挟高飞的部下,割让秦州、凉州,然后征召兵马,和曹操继续抗衡。可是现在,完全已经乱了,变成高飞拿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这五个人有点是他的旧部,有的是他的朋友和患难与共的兄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确实有些太残忍了。
他看到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期待,最后屈膝下跪,朝着高飞拜道:“吾皇万岁,张任愿意从此以后效忠华夏国,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得超生!”
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见到张任这一举动后,心里面的一块巨石都落下来了。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都一致认为,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不值得了,曹操屠城,五万梓潼百姓惨遭杀害,其中还有一些人是他们的亲友,这仇不报,他们死不瞑目。
高飞松开了邓贤,朝着赵云、卞喜等人都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一致松开了其他人。于是,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一起跪在了地上,高声喊道:“我等皆愿意投降华夏国,为陛下效忠。”
法正见状,便走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高飞对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要感谢法孝直,如果不是他,你们只怕全部都要人头落地了。”
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都是一脸的羞愧,对于张任来说,心理面更是堵得很,心想道:“老子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这法正看上去贪生怕死、lang荡不羁,实则是个足智多谋之士。如果不是因为出言不逊顶撞了陛下,被陛下贬谪到我的军中充军,只怕以他的智谋,也肯定能够抵挡魏军一阵……哎!蜀汉大势已去,何必再纠缠这些……”
高飞亲自将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扶起,然后两边罢兵,一同进入了山寨里面。
张任让人备上一点薄酒和野味,款待高飞、赵云、卞喜等人,他亲自给高飞倒了一杯酒,说道:“此地穷乡僻野,无甚美酒,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等等……这酒是你从我的县衙里夺来的……”张猛此时背上的箭矢已经截断了一部分,只有箭头还在体内插着,不过,他也不觉得痛,看到张任拆的酒很是熟悉,便急忙叫了出来。
“是又怎么地?你能奈我何?”张任怒视了张猛一眼,没想到张猛也会跟着高飞一起来了。
“你是仗着人多,抢走了我的酒,还杀了我五十多个兄弟,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以后再慢慢跟你算!”张猛碍着高飞在座,不敢发火,何况他现在身上受了好几处伤,要是和张任打斗起来,必然会吃亏。
“现在大家都是一殿之臣,要算账的话,就早点算,我看着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个结为兄弟,以后共同效力于陛下身边,岂不是很好嘛?”法正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孝直的提议,深得我心。这样吧,朕做东,就令你们两个人义结金兰,反正你们两个人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想必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得。来来来,说拜就拜……”高飞哈哈笑了起来。
张任、张猛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高飞会这样说,但是两个人都狠狠地剜了法正一眼,这主意,真是馊到家了。但是碍于高飞用皇帝的身份压着,两个人虽然心中并不欢喜,却也强忍着,当即通了年龄,草草结拜了事。
结拜后,张任为兄,张猛为弟,高飞还逼着他们喝下了换血酒,就是每人滴一滴血在酒里,交换了一下互相喝下对方的血,结拜一事才算完事。
这边结拜一完,那边高飞便让张任表演枪法。
张任心有不忿,不愿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