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番眺望之后,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容,急忙下令道:“即可命令董袭、潘璋、宋谦、贺齐将南北二门的兵力全部用于攻打西门。”
传令官去传令了,周瑜又吩咐另外一名传令官道:“给凌操发令,再让他坚持一会儿!”
“诺!”
凌操等人尽皆身披重甲,举着盾牌,在城墙下面守御的极为严密,每次冲锋,他带着的三千铁甲盾牌兵都是冲在最前面,虽然每次吴军都是以雄浑的姿态进行强攻,可是死伤的士兵却相对很少,基本上每个人到了城墙下面,都是以盾护身,攻来攻去,装束虽然在不停地变换着,却始终只有凌操一部人马。
诸葛瑾在城墙上看到城墙下面吴军如同蚁穴,越聚越多,都个个举着盾牌,箭矢也射不穿,而且空中飞舞的巨石还在不停的破坏着城门,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过了好大一会儿,西门守将派人来报,说西门遭受大批吴军的猛烈攻击。诸葛瑾这才意识到吴军是声东击西,急忙下令让南北二门的兵力各抽调一门用于防守。
从晨到晚,吴军一共发动了七次进攻,虽然没有一次成功,却将城门汉军弄得团团转,时而猛攻南门,时而猛攻北门,时而四门齐攻,时而双门齐攻,吴军中负责来回奔波的都是山越族的士兵,奔跑能力十分的迅速,东一枪,西一炮的,倒是将城门守军弄得晕头转向。
傍晚时分,吴军的第八次进攻退却,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江陵城的四个城门一片狼藉,城门四周也是死尸一片,地上的白雪都被鲜血染红,护城河里满是泥浆以及漂浮着的尸体。
汉军守城的将士早已经累得不行了,看到吴军终于退却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诸葛瑾下令给全城士兵好酒好肉,赢得了士兵们的一致欢呼。
入夜后,吴军没有采取任何攻势,诸葛瑾也是累了一天,嗓子都要喊哑了,虽然知道这是吴军在消耗自己城内将士的体力,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城里面只有精兵,没有良将,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城池,而且江陵城较为富饶,荆南四郡的钱粮都囤积在此,又是南郡的郡城,可以说,汉国的一半钱粮都在此处囤积,所以城防也比一般城墙要厚重一些。
太守府里,诸葛瑾和司马朗对面而坐,两个人独自小酌,酒过三巡之后,诸葛瑾先说道:“周瑜今天八次进攻江陵城,可是损伤的却不过才两千多兵,他的目的不在攻城,而是想拖垮我们。一天两天将士们姑且还受得了,可是时间久了,只怕会被活活的累死。伯达兄,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司马朗想了想,说道:“周瑜一直是陛下器重的人,陛下曾经说过,周瑜是人中龙凤,从他带兵攻打山越,然后平定士燮的越国,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是杰出的。子瑜贤弟虽然也是才智过人,但是和周瑜想比,只怕是略有逊色。加上城中没有良将,如果长久下去,确实对子瑜贤弟不利。不过,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只要子瑜贤弟点头即可。”
诸葛瑾问道:“什么计策?”
司马朗笑道:“很简单,华夏国和东吴有盟约,只要江陵城里挂上了华夏军的大旗,吴国就不得不退兵了。”
诸葛瑾皱了一下眉头,笑道:“伯达兄,你这是算计我啊,舍弟的条件还没有答应呢,怎么你就那么急?我看还是等舍弟的消息吧。”
司马朗道:“随你,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接下来周瑜会做出什么样的计策,我可不敢担保。如果再这样没玩没了的下去,只怕江陵城真的会被攻破。今天我看见了,周瑜虽然让人猛攻,可是却只是佯攻,做个样子而已,并未使出全力。如果明日再来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怎么应付。”
诸葛瑾皱起了眉头,说道:“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舍弟早晚都是要归顺的,你急什么?”
“不是我急,是周瑜急。不然周瑜不会这么快的攻打江陵。”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四周喊杀声起,诸葛瑾惊得直接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急忙出了太守府。
司马朗坐在那里,只是一阵冷笑,心道:“你自讨苦吃,也怨不得别人。周瑜啊周瑜,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啊,没有你的话,这江陵城我又怎么能唾手可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