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到了城门边,上了几步台阶,便转身指着其中在等待的两名军司马道:“你火速带领部下增援南门,你立刻带领部下将粮草装车,全部集结在西门口,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诺!”
张郃转身上了城楼,一眼便看见许攸躲在门柱的后面,便上去说道:“军师,此地不宜久留,请军师速速下城楼,在西门等候。”
许攸道:“张将军,我的计策天衣无缝,为什么会被夏侯渊看破?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事已至此,还请军师赶快离开,否则大火蔓延到了城里,谁也别向活!”张郃急忙转身,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护送军师离开此地,在西门等候。”
几个士兵立刻带着许攸便下了城墙,朝西门赶去。
此时此刻,陈到、魏延、褚燕三个人各自率领着部下在城头奋战,张郃见状,也立刻参加了战斗,手里提着那把钢剑,立刻冲了过去,砍翻了一个登上了城墙的魏军士兵,同时抬起脚便将云梯给踹翻了。
“三位将军请速速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我,你们到西门集结,等到粮草一到,便立刻向卷县县城撤离,同时放出信鸽,飞鸽传书给驻扎在卷县县城的荀谌,让他准备迎战敌军,将粮草全部藏匿起来。”张郃一边杀敌,一边大声喊道。
陈到急忙问道:“张将军,出什么事情了?”
“别问那么多了,我们上当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是一个别人早就布好的局。”自从虎卫军出现的那一刻,张郃的心里便隐约感到了有着一丝不寻常,因为他听卞喜说过,虎卫军是用于保护曹孟德的神秘部队,一般情况下,都藏在暗处,只有当曹孟德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
一般情况下,虎卫军不会脱离曹孟德,就像他身边的两个虎卫军将领一样,无论如何,总是要有一个待在身边的,时时刻刻的保护着曹孟德。而现在,虎卫军的突然现出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们是跟随着曹孟德来的。
张郃一想到这个方面的原因,不管自己的推测是否属实,他都有必要迅速撤离垣雍城,虽然垣雍城是卷县县城的一道屏障,但是他们已经处在别人早已经布下的局里,再这么折腾下去,只会损兵折将,与其把兵力耗费在已经毫无胜算的地方,不如暂时抽回,在卷县县城配合留守的大军再与敌人决一死战。
陈到、魏延、褚燕知道张郃的性格,听到张郃下了撤退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立刻便下了城楼,而只留下张郃一个人带领着部下守在城楼上。
此时,迂回到垣雍城南、北二门的魏军也突然展开了攻击,三门同时受到魏军的围攻,兵力分散的燕军颇感到一股压力。
“将军,你快走吧,这里交给属下就可以了。”张郃的部将潘翔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便对张郃说道。
张郃道:“我是主将,不能就此撤离,必须坚守阵地。”
“正因为将军是主将,才更应该带领将士们撤离,现在,也只有将军才能稳定军心了,何宁已经战死了,我潘翔自从跟随将军以来,这条命早就属于将军,这里交给我驻守,请将军率领大队人马尽快撤离。”
张郃皱起了眉头,看着潘翔那刚毅的面孔,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保重!”
说完,张郃便下了城楼,东门的城墙上给潘翔留下了一千士兵,他骑上马背,带着其他部下朝西门跑了过去。
垣雍城下,夏侯渊看到城墙上的陈到、魏延、褚燕都消失了,而且张郃也上来便走了,嘴角边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将手抬了起来,说道:“传令下去,让文稷、邓白把军队带回来,全力攻打东门。”
传令兵听后,立刻传达了夏侯渊的命令。
柳子河东岸的密林里,曹孟德骑着绝影马,身边环绕着典韦、曹洪、曹休三将,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妙才真是不负厚望,已经完全将燕军迷惑住了。不过,燕军的反应太快了,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张郃果然有大将风范。典韦,将虎卫军全部召回!”
“诺!”
典韦随即拿出了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响了声音,声音特别的独特,吹响一阵之后,他便收起了树叶,对曹操说道:“大王,我们回去吗?”
“不,大营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要高飞敢进攻,就必败无疑,而且有徐庶、刘晔、曹仁、夏侯惇在,足以对付疲惫的燕军。现在,燕军的藏粮之地不明,虽然知道在卷县县城一带,但是那里那么大,不容易找到,还是让燕军帮我们找出来吧!曹洪,你去顶替妙才指挥部队攻城,让妙才现在便出动神行军,先张郃一步抵达卷县县城,如果能寻找到粮草屯积之地就一把烧了,如果没有找到,就搅乱燕军,让其陷入混乱。”曹孟德道。
“诺!”曹洪拍马舞刀,快速地渡过柳子河,传达曹孟德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