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笑了笑,问道:“兄长是这么想的吗?”
“这令牌我见过,是曹操帐下虎豹骑专用的令牌,虎豹骑是曹孟德帐下的精锐,只受曹孟德一人调遣,如今证据确凿,不是他曹操还能是谁?”孙坚紧紧地握着那枚令牌,眼睛里放出了一丝凶光,“没想到曹孟德居然对你下如此狠手?”
张纮一直待在孙坚的背后,他听出了高飞刚才笑着说话时的话外之音,便拉了一下孙坚的衣角,伏在孙坚的耳边,说道:“王上,燕王似乎并不这样认为,我猜他另有看法,不妨听听他的独到见解。”
孙坚点了点头,抬起眼皮,看着高飞,问道:“贤弟,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火龙开始肆虐了,饶是高飞等人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晚香楼已经被大火吞没了,熊熊烈火燃烧着,炙烤着周围的人。
高飞回头看了一眼被烧着的晚香楼,便对孙坚道:“兄长,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可否……”
孙坚立刻意识过来了,哈哈笑道:“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晚香楼虽然是曲阿城最豪华的建筑,但是已经付之一炬了,不如就请贤弟到县衙里,和我通宵畅谈如何?”
“如此最好。”
随后,孙坚和高飞并肩而行,甘宁、文聘、张纮、韩当、祖茂等人紧随其后,在回县衙的路上,一行人碰到了程普、黄盖,孙坚没有怪罪,只是让他们尽快平息城中骚乱。
当孙坚、高飞一行人来到县衙后,大家坐在了大厅里,高飞环视了一圈,便对孙坚等人说道:“兄长可知道有一个计策,叫做借刀杀人吗?”
“借刀杀人?”孙坚和在座的人都吴国文武群臣都面面相觑,不太明白高飞在说什么。
高飞道:“这个刺客来无影去无踪,程普、黄盖两位将军是亲眼见到的,此等身手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留下一样东西呢?很显然,这是债赃嫁祸。”
孙坚听后,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便问道:“那贤弟认为是谁在债赃嫁祸呢?”
高飞道:“如果真是曹操的话,曹操根本不会这样做,他只会明目张胆的来杀我,我和曹操之间虽然有过点小小的摩擦,但是却订立了盟约,相信曹操也不会那么早违背盟约。如果我真的在吴国遇刺身亡,而兄长又相信了这是曹操所为,必然会和曹操之间有一场大战,而作为燕国的军民来说,得知我死在了吴国,必然会对魏、吴两家仇视,那么,燕、魏、吴,便会同时开战,天下将成为烽烟四起的天下。这样说来,只有希望我们三家都打起来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希望我们三家同时打起来的人?那是谁?”孙坚问道。
高飞笑了笑,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问道:“兄长可以想想,现在谁最希望我们三家打起来,他坐山观虎斗?”
孙坚仔细地想了想,缓缓地说道:“自从袁术被我和曹操联手攻灭之后,天下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除却了曹操、贤弟和我之外,只有刘备、刘璋、马腾、士燮四人。刘璋、士燮偏安一隅,马腾恪守长安小朝廷,虽然曾经对西川用兵,但是却并没有拿下,反而因为道路阻隔,不得不退回汉中。这么说来,就只剩下占据荆州的刘备了。难道……难道贤弟说的是刘备不成?”
“刘备此人,道貌岸然,居心叵测,除了他,还能有谁?他的帐下有关羽、张飞,皆是万夫莫敌,那关羽又曾经在伊阙关外斩杀了天下无双的吕布,张飞和关羽的武力不相上下,二人的身手远在程普、黄盖之上,若有一人前来,自然是神出鬼没的。”
“我和刘备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孙坚不解地道。
“有句话说的很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兄长没有害人之心,岂知他人有没有害人之心呢?刘备反复无常的伪君子,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坐山观虎斗,看着我们三家在打起来了,他好坐收渔人之利。等我们三家都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就会挥军沿江东下,第一个先扫平兄长的吴国,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后再进行北伐,那么,整个大汉就没有人可以抵挡了。”
孙坚听后,背脊上冒出了一阵冷汗,他对刘备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刘备曾经投效过好几位诸侯,一直是游离于诸侯间的人。他将手中的令牌猛然掷在了地上,恨恨地说道:“险些上了那刘玄德的当了。”
高飞见后,心中一阵窃笑,却安慰道:“兄长勿忧,此时应该先下手为强,趁刘备立足不稳之时,发兵攻打荆州,将荆州和扬州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