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洛阳废墟之上,宋军和楚军正在猛烈的交战,短兵相接,箭矢飞舞,喊杀声响彻夜空。
西北方向的凉军大营里,张济、樊稠悄悄地带领部队离开了洛阳废墟,向函谷关方向而去。
清冷的夜晚,乌云盖月,张济在前,樊稠在后,两个人带领着八千多骑兵人衔枚,马裹足,沿着官道向西走去。
西去的官道上,高飞、文丑静静地等候在那里,为了让张济、樊稠、刘表、袁术相信他们彻底撤军了,黄忠、赵云、文丑都按照高飞的指示,先远行了三十里,再悄悄折回,在距离洛阳废墟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藏在了官道的两侧。
眺望着远处黑暗的道路,高飞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斥候刚刚来报,张济、樊稠率军回来,而刘表和袁术则打的不亦乐乎。
“主公,一会儿凉军的兵马就要到了,请主公在后军观战。”文丑走了过来,抱拳说道。
高飞道:“文丑,这张济、樊稠其实并不傻,居然把到手的玉玺扔了出去,实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这次他们率领八千骑兵回来,你的压力就大了。”
“主公大可放心,这五千重装士兵虽然只是步兵,但是属下已经做好了布置,保证让那八千骑兵有来无回。”文丑自信满满地道。
高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把打仗的事情交给了文丑。他知道,文丑对付张济、樊稠很在行,堵在函谷关外,愣是没有让张济、樊稠通过,现在给他的又是五千重步兵,装备精良,士兵精锐,如果还不能吃掉张济、樊稠的这八千骑兵,那他文丑就不配做一员大将。
文丑见高飞走了,便问道:“主公是要回河南城吗?”
高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对文丑道:“文将军,一切就拜托你了,这是你归顺我以后的第一战,千万不要辱没你的名声,我在河南城等你们凯旋。”
文丑听到高飞这语重心长的一句话,便抱拳道:“主公放心,我定然不会辱没我军的名声,更不会辱没主公的名声,张济、樊稠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嗯……”高飞转身便走。
管亥、周仓二人护卫着高飞迅速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文丑则带着部下隐藏在了官道两旁,只等着张济、樊稠的到来。
张济、樊稠二人正带着部下慢跑在官道上,远离了楚军和宋军的混战之后,这才加快了速度。
向前行不到七里路,冲在张济前面的几十名哨骑突然人仰马翻,地面上坍塌出来了一个大地洞,地洞里都是竖起的尖尖的木桩,凡是掉下去的人,都被木桩插死。
张济急忙勒住了马匹,让部下停了下来,看到与自己相差咫尺的大地洞,心中一阵惊慌。
就在这时,官道的两边无数箭矢飞了过来,朝着官道上密集的骑兵群里射去,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坠落马下。
“有埋伏!全军下马……”不是张济反应的有点迟钝,而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去呼喊。
“杀啊……”一队队整齐的重装步兵从官道的两边杀了出来,手中握着钢刀,前面举着盾牌,穿着厚厚的战甲,向着官道中间的凉军骑兵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文丑单枪匹马,一马当先的冲官道左侧的高坡上杀了出来,一脸阴沉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在前军指挥的张济,更不答话,俯身在马背上,直奔张济而去。
燕军三千士兵分散在官道的两边,两千人堵住了凉军的后退之路,五千人愣是将八千骑兵堵在了并不太宽阔的官道上,排成了一条长长的人龙。
“不要慌……”张济手握长剑,骑在马背上,头上戴着一顶熟铜盔,头盔上是一个红色的盔樱,在黑暗的夜里很是显眼。
“张济!”
文丑用长枪接连挑死了挡在前面的士兵,登时到了张济的身边,身体猛然直立骑在马背上,手起一枪,便刺向了张济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