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高飞先让人将张辽安顿好,又专门去祭拜了一下张扬,然后让张辽部下的七千降兵都暂时退到城外的大营,将马邑城墙上的竖立的旗帜换掉,挂上了黑底金字的燕军大旗。
随后,高飞在县衙聚集了众将,准备商议让鲜卑人退兵的事情。
“鲜卑骑兵十万,尚有数万骑在武州塞,我军只有三万,论兵力,连鲜卑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鲜卑人是我惹来的麻烦,这个麻烦只能由我去解决,绝对不能让他们突破马邑,马邑虽然城小,可四周皆有关山阻隔,鲜卑人既然已经出了武州塞,若马邑久攻不下,或许会奔驰到其他城池……”高飞皱起了眉头,淡淡地道。
话音落下,众人一起皱眉,高飞看了许攸一眼,便立刻叫道:“许攸,你先替我出城,到鲜卑人的大帐里去和步度根交涉一番,就说马邑已经被我攻取了,让他们退兵。”
许攸心中老大不乐意,暗暗想道:“怎么总是让我去以身犯险?”
他心中虽然不太情愿,可是毕竟也不敢公然违抗高飞的话语,便点了点头,朗声道:“诺!属下遵命!”
高飞也看的出来,许攸并不太乐意,可是眼下他也只能派许攸去了,毕竟许攸为人圆滑,知道变通,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步度根这两年和他没少互派使臣,许攸不会有生命危险。
“难楼,这一带的地形你比较熟悉,你亲自跑一趟晋阳,让韩猛分一半兵力前来,再让韩猛派出斥候,去通知在上党的太史慈、邯郸的魏延、常山的臧霸,让他们全部分出一半兵力前来,只要骑兵。”高飞随即吩咐道。
难楼虽然不知道高飞是何用意,但是也能感受高飞从那么远的地方调集兵马过啦,这里也许会发生一场大战。他没有多问,凭借其敏锐的直觉,以及他对鲜卑人的了解,他拱手道:“主公,要不要属下从昌黎征调全部乌桓精壮前来?”
高飞呵呵笑道:“事情还没有到动员全部兵力的时候,再说这两年你们的族人已经在昌黎定居下来了,而且入伍的人也不少,已经是对燕国最大的贡献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亲自派遣一个人回昌黎一下较好……丘力居,昌黎尚有多少精壮骑兵?”
丘力居现在是公认的乌桓部族的首领,一听高飞如此问话,他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便立刻问道:“主公,你是不是准备对鲜卑下手了?”
高飞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先予以重创,令其数年内不敢南下,等过了几年后,再率领大军出塞,一举剿灭这股草原上的害人精,总是一味的忍让,也不是个办法。”
许攸听闻,急忙道:“主公,可是现在我军刚刚占领冀州和并州,虽然收服了不少降兵,可是却并不牢固,现在就对鲜卑人开刀,是不是太早了点?”
“许参军一向不是主战派吗,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前怕狼后怕虎了?这次前来的十几万鲜卑人,差不多占了鲜卑部族的四分之一,如果就此放其归去,以后要对付的话,就很难了,而且现在鲜卑内部并不和谐,不在这个时候予以重创,难道等他们以后自己联合起来对付咱们吗?边患边患,鲜卑才是最大的边患!不根除边患,北方边境就永无宁日!”高飞厉声道。
许攸听出来这是高飞下定决心了,便问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再去鲜卑大帐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非凡!让你去,只是迷惑敌军,鲜卑人贪婪,我给的那些钱财,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去和他们交涉,这一来二去的,总是能够拖延点时间,给我调兵遣将带来余地。”
许攸听后,眼中放光,便问道:“那刚刚占领的地方呢?”
“暂时无虞,吕布尚在司隶挣扎,郭嘉为其军师,必然能够保全一段时间,吕布的兵力虽少,可都是骁勇善战的人,司隶一带到处关隘,只要紧守关隘,真打起来了,那些诸侯也未必有什么奇袭的办法。丘力居,你现在就回去,骑上我的乌云踏雪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按照路程算,三天后你就应该抵达昌黎,迅速集结所有精壮乌桓骑兵出塞,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步度根的老巢在东部,你就施展你的才华,予以猛烈的打击,抄其后路,让他无家可归,所有俘虏的财物、牛羊、马匹,全部归你们乌桓人,把人**给我就可以了,我另有妙用。”
丘力居欢喜地道:“主公放心,既然要大战,那我就召集所有乌桓骑兵,男女齐上阵,以三十万之势猛攻鲜卑各部。”
高飞笑道:“随你怎么做,这是你乌桓人扬眉吐气的好时候,咱们和鲜卑人怀柔了两年,也忍了两年,这次一定要给予一次重创,只要步度根一灭,其余鲜卑各部必然不敢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