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茵樱道:“主公有言在先,不管出现任何异常举动,都不许你们轻举妄动,一旦坏了主公大事,你们担当的起吗?都退下!”
众人见欧阳茵樱拿着鸡毛当令箭,敢怒不敢言,于是将目光都聚集到了许攸的身上。
许攸捋了捋胡子,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酒囊,正在小饮,见众人目光聚集了过来,便道:“放心,主公不会有事的,主公算无遗策,张辽又和主公之间有点交情,何况以张辽之性格,他也不会害主公。不必惊慌,不必惊慌,大家淡定,淡定,且看主公如何用计便是!”
于是乎,众人这才没有轻举妄动,但是每个人都在为高飞揪着心。
高飞骑在马背上,见城中涌出了骑兵,他不但没有逃走,反而从容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张辽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脸笑意地道:“文远,吕布并非一名真正的雄主,你跟着他也只会走上灭亡之路,陈宫已经慷慨赴死了,文丑、高顺等人也都尽皆战死,整个晋军就剩下你这一点人了,你若是再死了的话,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谁去祭拜吕布?你若是恨我的话,你就将我抓起来,然后斩掉我的头颅,为吕布报仇,再怎么说,这吕布也是因为我的一道檄文而死,罪魁祸首是我。不过,我要是死了,鲜卑人不但你退却不了,我的那些部下也会疯狂地报复,到时候并州的百姓,遭受的就不止是鲜卑人的打击了,很有可能会被我燕国的将士尽皆屠戮,以我一人之死,换取并州百姓百万陪葬,孰轻孰重,还请文远衡量。”
话音刚落,张辽部下的骑兵便将高飞团团包围住了,一名校尉举刀便要去砍。
“住手!都给我退下!”张辽急忙呵斥道。
部下不敢违抗,纷纷退到了张辽身后,整齐的排列成一排。
张辽看着高飞,冷笑道:“燕侯果然是个奸诈无比的人,知道用亲人要挟不住我,却用并州百万百姓来要挟我,真不愧是个枭雄……”
高飞不反驳,只嘿嘿地笑道:“文远,这就好比朝廷里的清官和贪官,这贪官总是一副奸相,可要做清官,就必须要比贪官还要奸,不然的话,你就不容易制服的住他。我以并州百万百姓换取文远极其部下七千将士的归降,我认为这很划算。只要你肯归降,我必然会屏退鲜卑,因为这块地方,都已经成为了我的领地,作为大汉的子民,我绝对不允许异族在我的领地上撒野。”
张辽一把推开了高飞,冷冷地哼了一声,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便要离开。
“文远,你好好的想想,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这并州百万百姓想,我的性命在你手中,你的性命亦在我的手中,但是,这并州百万百姓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中,你若是不降,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以你一人之命,换取百万百姓之命,孰轻孰重,还请文远自个思量!”高飞被张辽推后了好几步,见张辽要走,便急忙喊道。
张辽侧了一下脸,一脸的阴沉,冷冷地道:“事情太突然了,容我好好思量一番,请燕侯给我点时间!”
高飞道:“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是还不降,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会将这周围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抓来,当着你的面杀掉,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奸诈之人,那我就要当着你的面奸诈给你看!”
张辽皱起了眉头,一扭头,双腿用力一夹座下战马,便对部下道:“回城!”
部下的校尉一脸的惊诧,问道:“将军,这是杀掉燕侯的好机会,不能放过啊!”
“回城!”张辽用嘶哑的声音低声吼道。
部下的骑兵没有违抗,全部调转了马头,开始回城。
高飞看到张辽带兵离去,便翻身上了马背,调转了马头,策马回营,心中去想道:“张辽,不管你怎么看我,先把你弄到手再说。”
密林中,陈到等人见高飞安全归来,都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悄悄地带兵退去。
回到军营后,高飞立刻升帐,将所有的将领都召集了起来,大声地道:“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就按照早上我说的去做,开始向城中射入带信的箭矢,让城中先恐慌起来,等盖勋接回了张辽的母亲,软硬兼施,不出三天,张辽必然会前来投降。”
欧阳茵樱道:“主公,那在马邑城北的鲜卑人怎么办?”
高飞道:“鲜卑人贪财,张郃在请他们出兵前已经送出了大批财物,可是我没想道鲜卑人对并州人的仇恨如此深,居然召集到了十几万的骑兵。鲜卑人是我引来的,这个祸害就必须由我根除,我自有对付鲜卑人的妙计,你们不必多虑,先迫使张辽投降再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