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导道:“没有,晋军留下了三千兵马驻守营寨,属下远眺看了一眼,见营中挂着‘文’字大旗,可能是文丑将军……”
“文丑?”颜良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暴跳如雷,快步走到了淳于导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淳于导胸前的衣襟,喝问道,“文丑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我要问他为何要投降给敌军,我要把他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也只好杀了他……”
淳于导看着颜良那恐怖的表情,吓得脸上直冒冷汗,浑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沮授看到之后,一把抓住了颜良的手腕,一双冷眼紧紧地盯着颜良,大声地道:“请将军息怒,文丑也是被形势所逼,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和我们为敌,他既然驻守在西门外,也就说明了这一点。不过,这样一来,西门由他驻守,我军若想从西门突围,就很困难,毕竟全城的士兵都对他很敬仰,只要他一露面,在这种形势之下,只需动动嘴皮子,就会有许多士兵前去投效,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北门这里和燕军、晋军一决胜负了。”
颜良怒道:“文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韩猛见颜良暴怒,生怕颜良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便走到了颜良的背后,伸出手掌,重重地打在了颜良的脖梗上,一掌便将颜良打昏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来人,将颜将军抬回军营休息……”
袁熙并不怎么喜欢颜良,原因很简单,颜良喜爱杀人,还喜欢喝人血,在他看来,颜良就是一个十足的恶魔。不过眼下这种局面,他也只能够依靠颜良了,毕竟文丑已经投降给了吕布,颜良就成了唯一一个先锋大将了。他摆摆手,示意士兵将颜良抬下去,并且拱手对沮授道:“军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沮授捋了捋胡须,朗声道:“燕军堵住了东、南、北三个城门,兵力分散,而且这两天燕军的数万兵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城外护城河的水位有了明显的下降,我以为,这是燕军在搞鬼,想先把漳河的水堵起来,然后再挖掘一条河道,等漳河的水位高了再挖开一个缺口,然后用水灌城。”
“那该如何是好?”袁熙顿时陷入了惊慌,在那里踱来踱去的,问道。
沮授道:“主公不必惊慌,如今天气正是酷热的时候,就算高飞要用漳河水来灌城,我军也有应对的办法,而且漳河水位下降,又能蓄多少水?一经挖开了缺口,水自然会顺着河道流入到了护城河里,护城河里这么深的地方,足够抵挡燕军用水灌城,加上邺城城墙坚固,根本不用多虑,请主公勿忧。”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我军士气太过低落,必须要有一场胜利来提高将士们的信心,以我看,晋军攻打城池,高飞只会坐山观虎斗,我听说高飞和吕布私下有过密约,若得冀州,就会分一半给吕布,两个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此时结盟也是为了利益所趋,我军便可以采取各个击破,吕布兵少,帐下也并没有什么智谋之士,可以先从吕布下手,就在北门外和吕布决战,然后诱敌深入,在瓮城里将其歼灭。”沮授分析道。
袁熙听后,觉得沮授说的很有道理,便道:“好,那就和吕布决战。韩猛、蒋义渠、张南、蒋济、吕旷、吕翔,汝等尽皆归韩猛调遣,听从军师安排,准备和敌军作战,一定要让敌军知道我们赵军的实力。”
韩猛、蒋义渠、张南、蒋济、吕旷、吕翔等人都异口同声地道:“诺!”
袁熙则扭头对沮授道:“军师,这里就交给你全权指挥,我要去西门一趟,我要看看文丑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降晋军,如果不是的话,我便劝他归来。”
沮授道:“主公一切小心,淳于导负伤了,可带领亲兵跟随,不可出城门,只能远眺。”
袁熙点了点头,紧紧我握着了沮授的手,轻轻地道:“军师保重。”
沮授送走了袁熙之后,便立刻吩咐道:“众将听令,带兵各部人马严阵以待,等候我的命令,蒋济、辛评,跟我上城楼!”
蒋济、辛评跟着沮授登上了城楼,从瓮城向外远眺,但见城外已经排开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吕布英姿飒爽地骑在赤兔马上,手持方天画戟,正用十分轻蔑的目光看着残破的北门,而高顺、张辽二将紧随其后,在后面则是魏续、侯成、宋宪、郝萌、曹性、李封等将。
沮授又看了一眼护城河,见护城河里的河水已经下去了大半,只有底部的一小部分积水,便笑道:“想用水灌城,我定然要教你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