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道:“正在安营扎寨。”
“把他叫来见我,我倒要看看,这个赵军名将到底能在我的手底下走上几个回合!”吕布顿时来了兴趣,兴高采烈地道。
张辽“诺”了一声,策马往人群里跑去。
“高顺,陈宫何时才能到来?”吕布将头一扭,看着高顺,问道。
高顺拱手道:“属下已经向邯郸派去了一匹快马,军师若接到信件,后天中午便可押运粮草抵达这里。”
“文丑杀了成廉,劫掠了我军大营,致使粮草化为乌有,你刚才攻打赵军营寨,可获得多少粮草?”吕布这两年在陈宫的辅佐下,越来越有主公的架子了,对于粮草这种后勤问题也开始留意了。
“足够我军三天支度,后天军师一来,必然会带来大批粮草,就算短时间内攻取不了邺城,也可以做长久打算。”高顺回答道。
吕布点了点头,从赤兔马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插在了泥土里,那杆方天画戟笔直地矗立在那里,他则一屁股坐在地上,盘着腿,从腰间掏出来了一个酒囊,打开之后,便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
高顺见吕布来了酒兴,便不再打扰了,拱手道:“主公,属下告退!”
吕布点了点头,朝高顺摆摆手,示意高顺离开,眼睛却盯着从人群中到来的张辽,以及跟在张辽背后的文丑,嘴角上露出了一丝邪笑,自言自语地道:“高顺三十八合,张辽五十三合,不知道文丑能和我对战多少合,若是能超越过张辽、高顺二人,那也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了,至少以后我就用不着亲自上战场了,只坐镇指挥即可。陈宫,你若是到了邺城,必然会大吃一惊的,我吕布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只会打斗。”
片刻间,张辽带着文丑策马奔跑了过来,二人见到吕布盘坐在地上喝着小酒,便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单膝下跪,抱拳道:“参见主公!”
吕布打量着文丑,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番,只见文丑的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乍一看之下便比高顺、张辽二人更加有气势。他将酒囊放在了一边,用胳膊肘支撑着整个身体,他整个人斜躺在地上,伸出左手的食指,冲文丑勾了一下,同时说道:“你抬起头来。”
文丑在讨伐董卓时就见过吕布,吕布的勇猛也让他大开眼界,虽然心中略有不服,可当吕布迎战许褚、典韦、关羽、张飞等众多人时,他的内心也十分佩服吕布,毕竟车轮战是最消耗体力的,当时的吕布连续战斗许久还不落下风,那种实力早已经远超过他。可是他自幼不爱服输,未曾比试过,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他抬起了头,看着斜躺在地上的吕布,只见吕布犹如一头卧着的猛虎,那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让他感到一种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吕布打量了一下文丑的面容,见文丑的脸颊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从鼻梁上直接斜到左边面颊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泛着不服输的光芒。他冷笑了一声,和声细语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并不怎么服气?”
文丑毫不加以掩饰地道:“久闻晋侯武艺过人,虎牢关前大战诸侯帐下许多猛将,文丑不才,当时未能和晋侯一较高下,以至于成为至今的遗憾。然而,在下并未就此忘却,时时刻刻不想与晋侯一战,今天既然已经归顺晋侯,也是形势所逼而已,并非心服口服……”
“你现在就和我打一场,我让你心服口服,从此以后只效忠我吕布一人,如果你有这个胆量,我随时都可以迎战。”吕布突然坐起了身子,单手撑地而起,双臂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文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蔑视的目光。
文丑见吕布看不起他,登时站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吕布道:“吕布!今日我若败给了你,从今以后我文丑就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你的左右,永不背离。若是你败给了我又该如何?”
吕布冷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是不会输的,这辈子你休想打败我。”
“没有比试过,你怎么知道不会输?万一你输了呢?”文丑皱着眉头,看着吕布自信满满的笑容,大声问道。
吕布道:“没有万一,就算要输,也只是你而已,马战、步战、刀枪剑戟随便你挑,我吕布奉陪到底。”
文丑最自信的就是马战,他当即道:“马战,一战决定胜负,但是你不许骑赤兔马!”
吕布道:“我答应你。张辽,点上火把,准备夜战!”
张辽还是头一次见吕布有如此雅兴,脸上一喜,登时抱拳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