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吕翔、张南、蒋奇、蒋义渠、张顗六将随后各自带着一千骑兵冲了出去,朝南门方向奔驰了过去。
沮授站在城楼上,看到文丑将要冲进了吕布营寨,便对袁熙道:“主公,文丑此人,不得不防,他费尽心机地将主公拱上大位,又毫无保留地将兵权全部让出来,和他以往的作风完全相反,属下以为,文丑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袁熙对文丑倒是很感恩,他直接打断了沮授的话:“军师不也是一反常态吗?想必文丑也和军师是一样的心思,都是为了邺城着想,军师太过多虑了。”
沮授不再说话,看着文丑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晋军的营寨,便暗暗地想道:“文丑,难道你真的和我的想法一样,只是为了邺城而已吗?”
晋军大营前,成廉正在指挥着士兵紧守寨门,弓弩手散在两边,成廉亲自带着骑兵队伍迎战文丑。
文丑冲在最前面,长枪出手,一排死尸坠地,他突然的袭击让晋军守将成廉赶到很诧异。成廉在高飞走后还没有来得及关上寨门,便见文丑带着骑兵从西门杀了出来,他急忙聚集了营中士兵,挡在了寨门前。
成廉手握一把马刀,一边挥砍赵军士兵,一边大声喊道:“稳住,把这些该死的人全部给我堵回去!”
晋军虽然看着懒散,可是一到了战斗时,每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那狰狞的面容露出了一颗颗尖锐的獠牙,手中挥舞的马刀都显得异常精湛,每个人都像一头饥饿的野狼一样,猛烈地扑向了赵军,愣是堵在了寨门前。
文丑早就听说过晋军的有一群吕布豢养的恶狼骑士,每个人都嗜杀成性,他现在亲眼见到出来迎战的晋军士兵大约只有一千人,可是愣是以他们的血肉之躯堵住了骑兵的冲击,心中不禁一震。
成廉是吕布手下八员健将之一,弓马娴熟、勇力过人,只见他一边挥砍着赵军的士兵,一边随手抓起赵军士兵扔向了敌军阵中,那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在他的那一抓之下,简直是不堪一击,被他当作暗器给扔了出去。
文丑见成廉勇不可挡,绰枪策马,从被晋军包围的士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奔着成廉而去。
“成廉!”文丑用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便杀开了一条血路,单枪匹马,冲着成廉便吼叫道。
成廉正在杀敌,看见文丑到来,嘴角上便涌现出来了一丝笑容,随手抓起了一个赵军士兵便朝文丑扔了过去,大声喊道:“我正想会你,来的正好!”
文丑长枪一拨,立刻将成廉扔过来的人给拨开,面露狰狞之色,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成廉,双手暗暗地握紧长枪,亟待刺时,却发现成廉猛然从马背上跳了起来,一个恶鹰扑食的姿势朝他扑来,同时手中的马刀也顺势劈下。他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
话音还未落下,眼看成廉的马刀就要落在了文丑的肩膀上,但见文丑长枪一转,依靠长枪的长柄将成廉扫落到了人群中,然后顺势手起一枪便刺了出去,直接刺向了成廉肋下。
成廉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想过他是否是文丑的对手,只觉得自己肋下一阵冰冷,然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疼痛,便“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手中马刀同时挥砍了出去。
文丑的枪没有丝毫停留,刺进去之后便随即拔出,枪尖向上一挑,锋利的枪尖沿着肚皮便到了成廉的喉头,手只轻轻地向前一送,那长枪的枪头便直接刺进了成廉的喉咙,一阵鲜红的血液从成廉的脖颈间涌了出来,而成廉急忙捂住了喉咙,想叫却始终叫不出来,愤恨的目光看着文丑,将右手中握着的马刀用力的掷了出去。
马刀凌空飞向文丑,文丑随意侧了一下身子,马刀便从他的身边飞过去,反倒刺进了后面一个晋军的骑兵的背后,那骑兵发出了一声惨叫便坠下马来。
文丑见成廉没死,还在狰狞,便立刻拔出了腰中佩剑,策马朝成廉冲去,大声喊道:“让我来给你一个解脱!”
“唰!”
一颗人头凌空飞起,一道血柱冲天喷出,文丑插剑入鞘,看着身首异处的成廉,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继续持着长枪在晋军士兵中往来冲突。
混战还在继续,但是晋军士兵因为成廉的死而受到了影响,正所谓将是兵胆,成廉一死,晋军士兵的士气低落,面对猛虎出闸一般的文丑和赵军骑兵,渐渐地显现出来了劣势,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向营中逃去。
文丑带兵追击,路过营中的营帐时,果然没有看见一个晋军士兵的影子,这才不得不佩服沮授的判断。他将长枪一招,大声喊道:“放火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