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两道凌厉的力道从战马下面传来,他心中大叫不好,便立刻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在空中保持着一个后空翻,竟然落在了背后的一名骑兵的马背上,而他也意外地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一长一短的鸳鸯双刀跳上了马背。
文丑也是大吃一惊,颜良本来和他并肩策马慢行,突然见身边换了一个满脸狰狞的汉子,他一惊之下急忙挺出了长枪,虚晃了一枪。
那人手持双刀直接架住,同时顺势平削了过去,想要沿着长枪的枪杆削掉文丑握着长枪的手。
文丑大惊,立刻抖动了一下长枪,宛如一条长蛇向那人喉头探去,力求以攻为守化解那人的刀法。
那人冷笑一声,只将头颅微微一侧,避过了文丑的一枪,双刀丝毫不减力道,向文丑硬生生地砍了过去。
文丑急忙丢下长枪,同时勒住了马匹,停在了路边,这才算安全了下来。
钟离牧定睛看到了这两个刚出现的身影,脸上一阵大喜,大声喊道:“陈将军、褚将军,原来你们没死?”
这两个汉子正是陈到和褚燕,二人一路向北赶去,行走了三四里路后,便听见前方人声鼎沸,打斗声不绝于耳,便小心翼翼的潜伏了过去。哪知道他们到的时候人声以散,而正好看见颜良、文丑在追逐钟离牧率领的步兵,两个人计议已定,便决定偷袭颜良、文丑,就算不成功,也能夺下几匹战马。
陈到策马向前,见钟离牧放开了一个口子,便直接挺了进去,而褚燕则大喝一声,驱赶着几匹驮着死尸的战马也奔驰了进去,而马背上的死尸也纷纷坠地。
钟离牧见陈到、褚燕都进来了,立刻合上缺口,朝陈到、褚燕二人拜道:“参见二位将军!”
陈到急忙问道:“主公何在?”
钟离牧回答道:“主公已经安全离开,请二位将军勿忧。”
陈到、褚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定睛看见赵军骑兵因为颜良、文丑二人的举动而停止了前进,对视了一眼,便互相朝对方点了点头。
“钟离牧,你带轻步兵先行离开,剩余的重步兵全部留下,不把这伙追兵杀散,主公无法安全离开。”陈到厉声吩咐道。
钟离牧“诺”了一声,便立刻带领轻步兵先行离开,骑上了一匹褚燕掠来的马匹,便离开了。
陈到、褚燕两个**致数了数剩余的重步兵,差不多有八百人,而对方也差不多有八百骑,两个人同时翻身下马,一分为二,立刻开始向文丑、颜良所带领的人冲了过去。
文丑、颜良二将惊魂未定,又突然看到陈到、褚燕二将开始向他们进攻,二人都大吃一惊。在他们的眼里,向来是骑兵克制步兵,可是今天却反过来了,这支由钢铁组成的军队,每一个士兵都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就连他们带着头盔也被一块面甲覆盖着,除了从细小的空洞里看见眼睛外,其余都被钢甲裹覆,虽然知道用弓箭射对方的眼睛,可是箭法真正能这样精准的人却少之又少。
“杀!”陈到、褚燕同时暴喝了一声,分别带领着重步兵朝不远处的赵军骑兵冲了过去。
“将军,敌军几乎没有死角,我军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会耽误主公的大事,后面的数万骑兵和步兵已经赶到,这里可以交给偏将处理,我等应该烧绕过他们,迅速追击高飞,否则高飞一跑掉了,我军就等于前功尽弃了,何况刘备等人已经在前面设下了重兵堵截,高飞应该跑不远。”张南急忙对文丑道。
文丑和颜良的最大区别就是颜良是个典型的战士,一味的冲杀,而文丑考虑的事情却相对全面点。他听完张南的话,认为很有道理,不能为了芝麻丢掉了西瓜。他随即吩咐道:“吕旷、吕翔,你们两兄弟率部三千步兵围住他们,其余人全部跟我走!”
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分开,后面刚刚赶过来的大军分成了两列,一队跟着颜良、文丑从旷野上走,一队则留下来归吕旷、吕翔指挥,负责拖住陈到、褚燕。
陈到、褚燕见敌军分兵了,两个人便立刻停住了脚步,心下担心高飞的安危,便下令撤退。
可是文丑、颜良带领的都是骑兵,跑得贼快,后面的步兵也都是生力军,体力消耗的很少,而陈到、褚燕所带的都是重步兵,行走十分的缓慢,而且体力也大多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根本无法赶上赵军的骑兵。
吕旷、吕翔两个人带领着三千步兵只和陈到、褚燕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不进攻,这两个人对这支钢铁军根本没有一点办法,与其去送死,还不如就这样牵制着,至少可以使得陈到、褚燕的重步兵担心被偷袭而放慢脚步。
……
黄忠、太史慈、徐晃、庞德等人率领骑兵在前开道,好不容易冲破了赵军的防线后,才发现已经是人困马乏。所幸的是,突破韩猛、高览的防线后,道路一直很畅通,所以行走了几里路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每个人的警惕心也就自然松懈了下来。
暴雨还在下,电闪雷鸣一直没有停歇,高飞骑在马背上,看着这支败退的大军,心中生起了极大的自责。
赵云已经追赶了上来,此时正护卫在高飞的身旁,看到高飞一脸的哀伤,便劝慰道:“主公,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可因为这一次失败而气馁,我军实力犹在,赵军已经是拿出了全部实力,这次兵败对于我军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让军中骄傲自满的情绪得意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