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佑道:“一定是李移子干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李移子?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高飞喃喃自语道。
士孙佑急忙道:“启禀主公,这李移子是幽州富商,靠贩卖丝绸为生,家资上亿……”
不等士孙佑说完,高飞便恍然大悟,急忙道:“原来是他!刘虞当时宴请幽州富商、豪族的时候我和他见过一面,此人不是在右北平吗,什么时候跑到泉州来了?”
士孙佑道:“主公,霸占泉州盐厂和铁厂的就是他,属下率兵抵达这里的时候,这李移子因为害怕,便主动让出了铁厂和盐厂,还送给了属下十几个美女,就是刚才主公见到的。他听说我要建造码头,便主动出资、出人替我建造,属下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看他也对我军服服帖帖的,便没有动他,没想到他……”
“仲业、叔至,你们两个立刻去城中打听一下李移子这个人,我要知道他的背景,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高飞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便对陈到、文聘道。
陈到、文聘两个人诺了一声,丢下了包袱,便径直出了大厅。
士孙佑急忙问道:“主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高飞道:“几个月前,刘虞让那些富商出资建造铁厂和盐厂的时候,这个李移子便推三阻四的,怎么这个时候却不惜财力替你建造码头?他先送你美女,后又收买了你的属下,此人很可疑,我刚刚执掌幽州不久,刘虞的旧部、公孙瓒的旧部都暂时没有心悦诚服的归附,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何况袁绍已经占领了冀州,他和我之间有那么一点嫌隙……”
“遭了!”士孙佑突然大叫道。
“怎么了?”高飞见士孙佑一脸的惊恐,便急忙问道。
士孙佑道:“前些日子周将军和廖将军分别接管了铁厂和盐厂,李移子便分别给他们两个人送去了几个美女,还每天酒肉不断的送到周将军和廖将军的军营里,我曾经去过一次,看到士兵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便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也一定是李移子在暗中捣鬼,说不定两位将军的部下已经被李移子收买了,如果李移子真的想反叛主公的话,就一定会先控制周将军和廖将军的兵马,那两位将军岂不是……”
听到士孙佑这么一说,高飞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周仓和廖化是他从右北平调过来,而泉州的兵马只有一千人,分别驻守在铁厂和盐厂那里,士孙佑带来的只有一百个门客,家资过亿的富商一定豢养了不少私兵,如果真的反叛了起来,那还了得。
高飞急忙站起了身子,对士孙佑道:“铁厂和盐厂在什么地方?”
士孙佑道:“铁厂在县城西北二十里,盐厂在县城东南五十里,周将军在铁厂,廖将军在盐厂,各屯兵五百人。”
高飞道:“你立刻集结你所有的人,陈到、文聘回来以后,你们就死守衙门,不等我回来,任何人也不得外出,如果有什么人敢进攻县衙的话,你们就杀无赦!”
“诺!那主公呢?”
“我先去最近的铁厂调集兵马。”
话音一落,高飞便夺门而出,快速地走出了衙门,翻身上马,策马朝西北方向的铁厂而去。
高飞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士孙佑的带来的一千军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周仓、廖化从右北平来泉州只不过带了几名亲随而已,万一那个叫什么李移子人将兵马全部收买了过去,周仓、廖化就一定会有危险。他坐镇幽州,表面上看着风平lang静,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那些幽州的富绅、豪族们以前对刘虞很恭顺,有一部分也和公孙瓒很要好,现在刘虞死了,公孙瓒被赶跑了,可也难保他们不会和冀州的袁绍勾结。
一路狂奔,高飞马不停蹄地朝西北方而去,过了好大一会儿时间,一路上也询问了一些路人,这才总算赶到了铁厂。
铁厂是个小铁厂,背后靠着一座小山,没有高飞在辽东的铁厂大,但是生产兵器、战甲却一点都不含糊。还没有走进铁厂,便能听见铁厂里传来的噪杂声,铁厂自从被周仓接管之后,铁厂里的工人也就全部逃走了,现在处于歇业阶段,没有进行生产。
铁厂的大门是用铁做的,几名士兵站在望楼上看见高飞到来,他们都认识高飞,便直接打开了大铁门,放高飞进去,几下寒暄过后,便带着高飞朝铁厂里面走,去找周仓。
铁厂里面的士兵大多都抱着一坛子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整个铁厂里都笼罩着一层酒气,有的士兵更是喝的东倒西歪,一点也没有了士兵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高飞便忧心忡忡起来,他在士兵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周仓所在的营帐,听见里面有靡靡之音和女人的嬉笑声,而且帐外没有人守护,他打发了那个带他来的士兵,便一把掀开了营帐的卷帘,看到里面有三个女人倒在周仓的怀抱里,几个乐师坐在一边吹奏乐曲,便朗声叫道:“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