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脸上一阵大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鸿门宴,斜眼看见廖化、周仓、裴元绍三人闪到了刀手的后面,二十几个刀手将他和卞喜团团围住,门外面更是涌出了许多拿着火把的刀手,而且越聚越多。他见势不妙,立刻将腰刀抽了出来,寻思自己早晚都是个死,不如杀几个人,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众刀手见杜远拔刀,便一拥而上,只听到一声惨叫,杜远便被乱刀砍死,倒在了血泊当中,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廖将军饶命啊,廖将军饶命啊!”杜远的鲜血溅到了卞喜的脸上,他更是害怕不已,见自己被重重包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了,只能一味求饶,祈求可免一死。
廖化果然没有杀他,当即斥退众位刀手,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将周仓拉了出来,对卞喜道:“卞喜!周仓、裴元绍和我已经暗中投靠了官军,地公将军虽然出城,这会儿恐怕也已经被官军包围。你可愿意投降官军?”
卞喜连连答道:“愿意,愿意,只要饶我不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其实我早有投降官军之意,奈何杜远碍事,就算廖将军不杀他,我也是要杀他的。既然大家都是一个意思,还请廖将军饶我不死,我定当游说我的部下,让他们一起投靠官军!”
廖化呵呵笑道:“我不杀你,为的就是这个,城中的部队都在你和杜远的手里控制着,所以我只能杀一儆百。你起来吧,跟我一起去将所有的部队召集起来,我们一起投靠官军,这样一来,大家又能在一起了,岂不是很好嘛?”
“是是是,廖将军说的是,廖将军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这就去召集全军,但凡不从者,一律杀了。”卞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哈腰的对廖化道。
周仓看到卞喜就范了,便爽朗地笑了出来,对廖化道:“廖兄弟,你这个计策倒真是天衣无缝啊,兄弟佩服的紧呢!”
说完这句话,周仓带着兵器走到了卞喜的身后,推搡着卞喜便走出了门外。廖化、裴元绍等人紧随其后,只留下屋里的那一桌无人问津的丰盛酒宴,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张宝带着三万马步军出城,人衔枚,马裹足,在管亥的带领下趁着夜色向前疾行了三十里。
“停!”管亥突然大喊了一声。
张宝驰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喝问道:“管亥,为什么喊停?”
管亥急忙道:“将军,此地离官军营寨已经很近了,我们不能再这样急速奔跑了,不然的话,官军会有所察觉的。”
张宝想想也是,便道:“那好,那就缓慢前进,传令……”
“将军,官军驻扎在牛头岭上,那里是一片高地,四面是斜坡,我军要是只从一个方向发动突袭很难得到应有的效果。”管亥立刻打断了张宝的话。
张宝也不多疑,想想管亥说的确实有道理,便问道:“那以你之见呢?”
管亥道:“官军的粮草屯放在大营的西边,防守的十分严密,即使突然发动突袭,也很难取得重大的成果。末将以为,可分兵在四个方面,将军先派人从东、南、北三面发动袭击,吸引整个大营里的兵力,这样一来,将军只消派出少许兵力去焚烧粮草即可。一旦粮草被焚烧了,官军大乱,我军便可乘势掩杀,一举而获得成功!”
张宝脸上一阵大喜,当即笑道:“果然是个妙计,管亥,等退了官军,我定要重重的赏赐于你。”
管亥道:“将军,末将只不过是戴罪立功,只求一雪广宗之耻,不敢贪求赏赐!”
张宝扭头喊道:“高升,严政!”
从后面急忙奔来了两骑,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张宝道:“你二人各率一万人,迂回到东、南两面,见正北方向发起攻击时,你们二人便一起随我猛攻官军营寨!”
高升、严政齐声答道:“诺!”
张宝又对管亥道:“管亥,我分给你五千人,你带兵从正北方向发动突袭,广宗之耻能否得报,便在今夜!”
管亥道:“末将明白,请将军放心!”
吩咐已定,四人当即分开,张宝朝西方迂回,高升、严政则向东方迂回,而管亥带着五千人则慢慢悠悠地朝着汉军营寨而去。
剩下的路程行走的十分缓慢,管亥虽然带着五千黄巾军,可是他心里明白,他要做的是将张宝等人带进埋伏地点,之所以提出分兵,也正是根据高飞制定的各个击破的计划而制定的。
如今的汉军营寨里只是一个空的寨子,粮草、士兵全部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牛头岭上虽然也是灯火通明,也能看见有人在守卫,只不过是高飞让人编制的稻草人罢了。
管亥带着那五千黄巾军走了约莫十里路,然后便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前面看看道路。”
背后的黄巾军也没有起一点疑心,便停留在了原地,任由管亥只身一人策马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