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艾雅!”罗霄知道艾雅找自己肯定有原因,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
果然,加密电话那边的艾雅似乎有点犹豫,沉吟了一下这才开了口,“军团长,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嫣然姐吧,她最近似乎又沉默了不少,已经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了。”
听得出,艾雅心中充满着焦急,似乎莫嫣然最近的状态很不好,罗霄心中猛地一揪,好像被触动了什么地方,他沉声问道,“她现在人呢?”
“在一号实验室,门也反锁了,我们都进不去。”要不是她们叫门叫急了莫嫣然在里面有回应,恐怕艾雅都要怀疑她在屋里出了什么事情呢。但就是这样也让军事研发中心的大家忧心忡忡。
罗霄听完了艾雅的讲述,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好,我这就过来,亲自看看莫嫣然出了什么状况。”
挂上电话,罗霄朝指挥中心外面走去,准备乘坐汽车前往军事研发中心。
刚一出门口,他就一头撞见了藤田志,这个家伙手里拿着一本书,兴冲冲的迎了上来,一见罗霄急忙拉住他,“罗军团长,我刚看完了资本论第一卷,发觉说的太对了,想跟你交流一下。”
罗霄朝他摆摆手,一边朝自己的汽车冲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喊道,“下来再说吧,你先回去继续研究着。”
藤田志看着他跳进汽车,然后一溜烟的跑走了,不由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脑袋问号,“军团长这是上哪去啊,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我还是去找其他人研究吧。”说完他继续寻找其他人去了。
驾驶着电动汽车一路狂奔,罗霄很快就赶到了军事研发中心的门外,停好汽车,就冲进了大门中。
大厅内,研究人员都在忙碌着,各自进行着各自的工作。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从外面走进来的军团长。
军事研发中心不进行搬迁,所以外面热火朝天的活动他们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依然沉浸在了各自的领域中。
艾雅迎了上来,她看上去瘦了一些,但是精神状况很不错,看得出最近的日子很让她开心,放下电话就知道罗霄要赶过来了,就在门口等待着,见罗霄进了门,急忙带着她朝右侧的一扇自动门走去。
如今的研发中心,已经实现了一次更新升级,各种设备焕然一新,所有屋门都换上了自动合金门,反正基地现在发的电根本就用不完,不用也是lang费了。
来到合金自动门前,艾雅指了指那扇门,低声说道,“军团长,嫣然姐就在里面。”
罗霄点了点头,随即艾雅就退了下去,顺手按了下墙壁上的一道按钮,在罗霄身后的通道尽头一道玻璃门降下,将他跟大厅隔开了,这样大厅就听不到他这边的动静了。
等这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之后,罗霄这才迈步到了那扇合金门前,按动了上面了身份识别按钮。
一道ru白色的柔和光芒射下,将他笼罩在了当中,随即滴滴声响起,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说道,“身份识别正确,符合进入权限,但无法进入。”
罗霄明白了,肯定是莫嫣然修改了程序,拒绝任何人打开门。
听艾雅说,这段时间来莫嫣然极少出门来,就连吃的东西也是通过传送装置送进去的,也正是因为这才更让她担心。
见自己进不去门,罗霄只得走到了门边,开启了通话系统,“莫嫣然,我是罗霄,打开门。”
声音在门外回荡着,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回答,更没有人开门来。
罗霄等待了一下,然后再次说道,“莫嫣然,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说。”
但是,合金门依然是纹丝不动,没有打开的意思。
罗霄的眉头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门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莫嫣然,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也能听到了我的说话,看到我。这次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当面感谢你在旅顺港为救我的举动。”
合金门内静寂无声!
“听艾雅说,你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不跟大家接触,也很少说话,大家对你都很关心,你知道吗,艾雅已经一连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她是在担心你,还有谭天佑、孟桐、贺飞他们,研发基地的所有人都在替你担心,你知道吗?”
合金门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虎啸岭基地就要搬迁,炎黄军团的指挥部要搬到奉天城区,从今往后这里将成为一个军事基地,我没什么时间经常到这里来了,今天我就要跟随车队赶往奉天,难道你不想出来给我送行吗,就没有什么话说吗?”罗霄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咽喉被哽住了,声音一下子中断了。
哗啦一声,合金门内似乎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响动,但是就又没了动静。
罗霄身体挺立,仿佛是一根挺立的标枪一般,他朝着合金门内说道,“莫嫣然,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我都希望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因为你是莫嫣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知道服输的莫嫣然,是那个敢跟我动手的莫嫣然,你明白吗?”罗霄的声音高了起来,语气中透着铿锵之气,“有什么烦心事,记得跟我说,不要闷在心中,说出来就会好些的。有我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说到这里,罗霄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他急忙低头看了看上面的讯息,然后抬起头来,“好了,车队准备完毕,马上要出发了,我要赶过去汇合,就不多说了。”
“记住,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罗霄最后吐出几个字,然后朝监控摄像头中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朝通道外走去。
玻璃门自动升了起来,罗霄大踏步走出了通道,朝着实验大厅的门口走去。
合金门内,莫嫣然倚靠合金门上,手已经掩住了嘴,被拼命压低的哭泣声回荡在屋内,泪珠泉水般从脸上滚落,打湿了她前心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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