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城内,鬼子关东军司令部一片安静。
这里是日军控制的腹地,对于抗日力量的围剿格外严厉,所以旅顺半岛上的抗日势力非常薄弱,几乎就没有做过什么行动。
长此以往,这里的日军警惕性明显降低了许多,远不如奉天和铁岭一带的日军那么有危机感。
奉天和铁岭,尤其是虎啸岭附近的那些日军,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的,他们身边潜伏着一只那么凶猛的老虎,能安睡才怪呢。
天色快亮了,这时候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也就是俗称的铁拐李偷锅的时候,虽然不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吧,但也差不多了。
在旅顺城的城门口,大门紧闭着,城墙上每隔十几步有一名日本兵,正端着三八大盖沿着城墙来回走动着,不过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的。
十几个伪军缩在城垛口下,在一盏昏黄的马灯下打着牌,根本就不像是前来警戒的,倒像是来渡假的,吆五喝六的声音传出去多远。
在他们周围的两名鬼子不时扭头看一眼,其实他们手心也有点痒痒了,不过因为部队纪律比较严,不敢擅离职守。
城外一片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这时候是冬末春初,大地上万物都还没有复苏,所以自然听不到虫鸣鸟叫的。
两名鬼子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就觉得一阵困意袭上心头,不禁打了个打哈欠。
揉了揉有点睁不开的眼睛,两名鬼子凑到了一起,点燃了香烟,打算提提神。
就在这时候,一个日本军曹从城楼中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吸烟的日本兵,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一人就是一脚,“八嘎!”
两个日本兵急忙立正站好,朝他恭敬的喊道,“哈伊。”
那个日本军曹踢完两个人,从他们手中抓过两支才吸了两口的香烟,转身朝城楼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将香烟放进了自己嘴里。
“这个混蛋。”看着那个走远的军曹,两个日本兵恨恨地骂了句,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继续抱着步枪巡逻了。
就在城墙上鬼子们无精打采转悠的时候,在城外贴近城墙的地方冒出几条影子,这些人动作迅捷,行动如风,眨眼间就蹿到了城墙下。
将身体贴在城墙上,抬起头看了看那些城头上的鬼子,为首一个一阵迷彩伪装的汉子挥了挥手,然后带头朝城门窜去。
旅顺城的大门也是木头的,厚有半尺,上面布满了铜钉,看上去十分坚固。
到了大门跟前,为首的军人朝几名战士做着动作,战士们会意,将背包中的几个高爆炸弹取了出来,站在了大门上。
等高爆炸弹固定好之后,为首的高大军人在起爆器上设定了一下,然后转身带着那些人撤离这里,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无边的夜色中,一点鲜红的红点在起爆器上闪烁着,轻微的滴滴声也不断响起着,但是因为城外空旷,根本就没人听得到。
终于时间到了零,就听着城门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两扇坚硬的木城门,被炸飞了起来,朝着城内飞去,将城门洞内侧鬼子不值得的阵地砸的七零八落,一挺重机枪都没砸飞了出去。
——砰——!
狙击枪的声音响了起来,城头上巡逻的鬼子被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们一一点名,倒在了城头上,这么一来城头上的几架九二式重机枪顿时失去了控制。
“妈呀!”正在打牌的那些伪军被吓得抱着头,缩在了护墙下不敢动地方了,一个个身体瑟瑟发抖,跟生病打摆子差不多了。
鬼子被打懵了,他们根本就没发现敌人在什么地方,但是却不断有人被击中倒下,这让他们心中充满着恐惧。
“都给我冷静,冷静!”那个抢士兵香烟的军曹奔了出来,挥舞着战刀叫喊着,试图弹压陷入慌乱的鬼子们。
在暗处,一颗大树上的狙击手将枪口转到了他身上,然后猛地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从黑暗中飞出,划过了数百米的距离,然后钻进了那个日本军曹的脑袋,然后从后脑飞出,带出了一蓬ru白色软软的东西,好像豆腐脑似得。
吭也没吭一声,鬼子军曹举着指挥刀,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迅速瘫倒在了地上。
失去了他的弹压,日军士兵更慌乱了,城头上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控制。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