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菊花包内。
范涵推开房门走进来不久,就见连鸿福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瞥了瞥坐在另一头的陈世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乐呵道,“今天真是稀奇了啊……这往日里陈公子可是早就前往三楼,继续在门口求着苏姑娘开门了。怎么这会干坐在这喝着闷酒啊,难道是因为沈德明花重金举办花魁赛,惶恐苏姑娘投入他人怀抱之中么?”
又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腾王把爱女许配给你,你现在正痛苦于未来无尽婚姻之中。害怕日后再也无法来这青楼寻欢作乐了,是不是啊,哈哈……”
连鸿福坐在一旁听着范涵的话,撇了撇嘴,好一会见陈世美也不答话,遂走过去拉住范涵到一旁,低声道,“嘘,别再了,陈兄今日心情不怎么好。我知你是好意,想让他开心一下,可你还是少在一旁唧唧歪歪的了,免得惹得陈兄气上加气,到头来反倒把自己惹的一身骚,下不了台。”
“哦?到底何事如此严重,难道是官场上的事情?不应该啊,他如果出了什么事,这大皇子和腾王可是在那呢。谁敢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范涵一边一边偷偷看了眼陈世美,末梢,又道,“该不会是二皇子那一派的吧?”
“不是,都不是,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甚的你这个破嘴,到处嚷嚷。搞的人尽皆知,弄得陈兄没面子那就不好了。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喝你的酒吧,等会这花魁赛开始,你也去找个姑娘独自玩去吧,今天就不一起把酒饮欢了。”连鸿福一把拽住作势要走过去询问陈世美的范涵,瞄了眼坐在那边的陈世美,见他毫无反应后,拍了拍胸脯。有不悦的道。
范涵那淡淡的眉毛紧紧挤在一起,厚实的嘴唇上下抿了抿,思考了片刻。一把拽住连鸿福往房门外走去。
待二人来到护栏边。连鸿福这个鞋拔子脸憋的通红,整了整凌乱的衣领,皱着眉头,恼怒的看着范涵问道。“你干嘛呢。别仗着自己力气大啊,我告诉你。身为文人怎可动手动脚的,我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你是不是真的要恩断义绝!”
“唉……”范涵双手扶着护栏,正看着一楼大厅中央那个舞台上跳着优美舞姿的舞姬,待听到连鸿福的话后,撇过头斜视了眼,长叹一声。缓缓道,“怎么会呢。你我二人十几年的关系,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格么。”
“哼,谁都知道你范涵是个不吃亏的主,也是个雁过拔毛之人……”连鸿福声讨着范涵往日来的一些让人讨厌缺与事情。
“咳咳,不是来这个……”范涵咳嗽俩声,赶紧止住连鸿福继续下去,看了眼四周围见无人注意自己这边,放下心。心里暗道:这老子,居然把自己睡觉喜欢放屁的事情都给出来了,这不是明白着臭我么。
又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先把陈世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成现在这副德行,之后我再把我要的事情出来。”
“你,你可不许骗我啊。先声明你这个事情,必须是对我有用,或者和我有关的,否则我饶不了你。”连鸿福再次警惕的提醒道。
范涵无奈的摇摇头,拍着胸脯保证,“知道了,吧。”
“陈兄现在为何这般,其实就是女人的事。你可还记得前年那个蔡伯伦的女儿蔡妍蔡姑娘?”
“自然晓得,当初长安城有好事者把她和陈世美必做金童玉女,天赐一对么。怎么?这蔡妍回来了?哦,也对,这蔡伯伦几个月前就回朝廷当官了,身为女儿的蔡妍想必也是早早归来了。”范涵自然知道蔡妍,侃侃把这事给出,突然又道,“陈世美在里面喝闷酒,该不会是蔡伯伦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吧?”
“不是,不是啦……”连鸿福连连摆摆手,捂住范涵准备继续下去的嘴,道,“你没来时,陈兄和我了,他昨天在腾王府遇到了蔡妍蔡姑娘。”
“这不是好事么?老友重聚,旧情复燃啊……”
“唉,当时我也是这么,他却道蔡妍姑娘梳着个云鬓……”连鸿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