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有个姓孔的老头说了这句话,流传了两千多年,姜紫早就想着反击了,现在可不正是机会,啊……都是姓孔!孔县尉……
姜紫顿时激动了,不过现在都秦朝了,说这话的孔老头是春秋时期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不过能够跟个姓孔的辩一辩,还是很有种跟孔大儒对话的即视感。
姜紫双眸发亮,就等着这孔县尉的下文了,她虽然没什么别的本事,也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是为女性同胞辩驳几句还是会的,要是把这句话掐死在萌芽状态,就更好了。
孔县尉顿时神色一暗,发沉的看着姜紫,姜紫赶紧道:“孔县尉别欺负我没学问,什么唯女子与难养也,后头还有呢,单说这一句,可跟孔老夫子的话意思不同,得加上‘远则逊之,近则怨之’,才是原话吧?单说这一句可是将天下的女子都包含进去了,孔县尉别以偏概全了,难道您的母亲也是难养?用这一句也不用尽孝道了。”
姜紫噼里啪啦的说完,孔县尉瞪着她,胡子抖了抖,眉毛挑了挑,讶然之后就沉默下来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姜紫要说的都说了,又见这孔县尉不说话了,就道:“孔县尉要是无事,我们就告辞了。”
见他无反应,姜紫皱了皱眉:“孔县尉,这地还是奖励给我们家的吧?”
孔县尉一脸若有所思,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姜紫看那孟书吏,见他一脸苦笑,待姜紫看过来,他眨了眨眼,姜紫以眼神询问,他点点头,张了张嘴,无声的道:“我们都听见了,放心,魏大人都交待了的。”
姜紫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管那个孔县尉了,跟孟书吏招呼了一声,就出来了,程管事也跟着出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声道:“士农工商,士农工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看到这孔县尉真是吓死老夫了。”
姜紫瞅他,他又道:“你这女娃还真是敢说,不过听说这位有个嗜好,你也算是捡了便宜了。”
“我还捡着便宜了?差点家业都保不住,刚才程管事可是听见了的,以后孔县尉再提收回姜家宅子,可得为我作证,这孔县尉有什么嗜好,能让我捡到便宜?”
程管事看了她一眼,才道:“这位最喜欢跟人辩驳,你刚才的话恐怕是将他给辩倒了,没见咱们刚才出来的时候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怕根本没听见你问什么。”
说着挥了挥手:“你做的那个什么酱,明儿先给我送一缸。”
姜紫应下了,晚上还得加班加点熬出来,就是不断的搅拌有些麻烦,要是做个搅拌器就好了,睡着了也不怕。想了想没有头绪也就放下了。
不管这孔县尉,反正房子她还是要盖的,上回让翁氏帮忙请人蒸豆子也过去这几天了,不知道有多少,今天一起去搞定吧。
范喜将她带到黄花里,身形一晃就进了天晶石中了。
这只老狐狸,对于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耐烦,他倒是分的很清楚,狐狸一族中,狐狸爹要做的就是喂养一家子,教小狐狸狩猎,陪妻子散步奔跑,刚才那些事姑且当成是陪姜紫散步了,再有那些跟妇人嘀嘀咕咕的,他就不乐意了。
姜紫也不勉强他,有了早上的事,还怕他一张冷脸吓人呢。
从黄花里的农田旁边过,姜紫发现田地里倒是不如前几回看见的人多,今年耕种的晚,地里才短短的一片。
征夫修栈道的事情还是真有影响,莱县县城里找活做的人都好像多了些,这收成不能马上收回来,但是接活多少能够看到现钱。
张家的宅子里一派忙碌景象,烧火的烧火,晾晒的晾晒,还有将豆子按照她的要求捂起来发酵的,姜紫翻看了一下,有些已经开始长毛了,发酵的都不错,第一天蒸的豆子,都能收起来,剩下的就她偷偷去做了。
跟翁氏说了要找人盖房子,午间供一顿饭,要请人做饭,翁氏很爽快的就应下了,指了指这院子里的小媳妇和妇人:“人手好找,你那能腾出地来做饭么?听三郎说那地里都乱七八糟的?”
姜紫点点头,她是种了不少菜,但是还有很大一块空地,当初就想好了要盖房子的,到时候将种菜的地方下禁制,让人看个假象算了,这些菜要是都爆出去,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
又问了翁氏准备什么饭食,工钱也都敲定了,顺便也将这几天煮豆子的工钱都给了翁氏,这才匆忙又去县城买米粮去了,给张廉送饭的时候,又找他确定一遍,砖瓦、木料都是定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能送到。
她并不是做全木的房子,不需要工匠卡扣,雕龙画凤什么的,打算改成砖瓦的,就是现代的那种农村普通民居就好。
等全部都办好,将菜地隐藏起来,才得了空进去天晶石中歇一歇。
姜紫进来的时候,范喜正看着三只小的,若有所思,冲她招了招手:“过来。”不等她回应就长臂一勾,将她拉进怀里了,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看的姜紫心中发毛:“怎么了?孩子没事吧?”
范喜摇了摇头,见他神色凝重,姜紫不由自主的揪住了他的胳膊,范喜又揉了揉她的肚子:“没事,不用担心,不过……可能是煞气和那个见鬼的清心菩提子的影响,这回我也看不出来。”
姜紫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是你也看不出来?看不到宝宝吗?它……”
见她一脸紧张,脑子里尽是一些畸形儿的画面,范喜在她头上弹了一下:“别瞎想,我的孩儿怎么会成那样,我说看不出来,是不知道它要孕育多久才能出生,可能和那三个小的有些不同。”姜紫嘴巴一扁,他赶紧道:“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出现。”
姜紫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两种相克的东西在胚胎之中,一个煞气几乎要控制她的情绪,那个菩提子让范喜也是被折磨的够呛,这两个要是都在孩子体内……
“别怕,笨女人,只能等它出生了再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