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照做,伞柄略微高擎。
两人近乎步调一致向外走,步幅大小甚至都没什么差异。
离开石板路上路灯相对明亮的地方,霍之汶突然再度出声:“站着别动。”
席宴清照做。
他修长的腿停止迈步,颀长的身形被雪夜昏黄的灯光拉成细长一线。
就在刹那间——
他刚想要将视线从脚下的石板移向一旁的霍之汶,突然被她细长的手臂捆住腰,她的身体即刻撞了过来。
霍之汶的脸在他眼前顷刻间被放大。
脚微踮,她如火般激烈的吻,带着浓烈的情/欲,瞬间压上他略显冰凉的唇。
她让他站着别动,让他撑伞,都是为了方便她吻他?
席宴清眸底都是外溢的笑。
这个举世无双的女人。
***
辗转,深入;深入,缠绵。
霍之汶的体温透过唇瓣一点点蔓延渗到席宴清体内。
他齿门洞开,她的舌灵巧地钻入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尖,细细密密地吮吸。
好像那里有世上最刺激、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这一方光线黯淡的角落,这一把因撑伞者不断动作而持续晃动的不透光的长柄伞下,霍之汶只专心纵情于这一件事——吻。
仿似地动天摇,都不能让她注意力分散哪怕一分。
她的五官只能感觉到他一个人的气息,只渴望更深地将这股气息镌刻进自己的身体。
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让血脉急速喷张的快跑。
等她吻够停下来,速增的心跳和脉搏,都化作她耳畔急速鼓动的声音。
她刚刚放下圈在席宴清腰间的手臂,突然他适才始终坚持撑起的伞砸落在雪片稀落的石板路上,他加倍火热的吻裹挟着更强劲的力道,瞬间夺走霍之汶的呼吸。
她主动。
他变本加厉回馈。
一吻似长征。
*****
等席宴清停下动作,霍之汶隐于夜色间的脸,已经染上些许蜜色。
她腰微弯,赶在席宴清之前如常般拾起刚刚砸落在地的伞。
不曾过度羞涩,不曾失去理智:“我来撑,剩下的离开这里再说。”
“不需要观众。”
这一堆草木也不ok。
“剩下什么?”席宴清抬手用手背蹭了下自己的唇,刻意要答案。
霍之汶避而不答,只说:“没剩什么。刚刚我进门,远远地看到你站在那里,只想亲你,亲死为止。”
她做到了一半。
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都是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