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扣了化妆盒,抬眼看着对面的镜子,通过镜子和秦芷染对视片刻,“你不是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说完,对秦芷染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秦芷染的脸立刻沉下去,抓起手提包狠狠地朝镜子砸过去。
哗啦一声碎响,卫生间里巨大的镜子碎了一地。
正好有刚开门进来的援交女孩赶上,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
秦芷染慢条斯理地烘干手上的水底,从容转身,明媚一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碎了。”
女孩儿一愣,看着秦芷染的背影离开,撇了撇嘴,颇有几分不屑,“装什么装,明明就是你砸的,留不住自己未婚夫的心,拿镜子撒什么气!”
说完掏出自备小镜子开始描眉画眼。
门外,秦芷染面色青白交错,纤细的手指都攥地咯咯作响,片刻踩着高跟鞋愤怒离开。
而里面的女孩在此宴一周后给人毁了半边脸,从此再没出现在豪华宴会现场。
自从去卫生间回来之后,裴南铭发现阮希总是心不在焉,神思不属的模样让他心里那股怒气翻滚的更厉害。
但周围前来攀谈的人,他却应付地很好,礼貌周到谦和有礼,让人丝毫看不出架子。
不过在场的商人或官员谁不是老油条,没有谁会光凭表面就对这个人的本质下定论。对于裴南铭的手腕,大家是心照不宣。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却有一张俊美坚毅,轮廓分明的脸,俗话说相由心生,这样的男人只能臣服或者退避三舍,就是不能拂逆不能招惹。
在场的每一个商人都明白,他裴南铭大有问鼎商界新帝王的趋势。
阮希回来时,徐初嫣也恰好和别人跳完一支舞回到座位。看样子徐初嫣挺兴奋,直到坐下还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裴南铭倒是不怎么在意,要不然也不会有人邀请徐初嫣他就点头同意了。
阮希还没坐下,就有西装革履的男子走来,男子身材略瘦,但身上的西装却十分合体,不管是从穿着还是举止来看,这个人都十分讲究。
男子在阮希面前站定,阮希才抬头看向男子,一看之下,面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变。但男子却从容不迫地伸出手来,道,“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么?”
阮希心里七上八下,勉强镇定地向裴南铭看去。
裴南铭也正好从男子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阮希,然后漆黑的眼眸渐渐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可阮希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死死压制的冷怒,顿时觉得掉进冰窟一样煎熬。
“去吧。”裴南铭点着头道,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阮希起身,忐忑间,居然踢了桌角,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男子伸手扶了一把,才避免出丑。
裴南铭静静地看着他们走向中央,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冷,就连一贯的笑容也有些凝滞。
徐初嫣在一边看见裴南铭这么明显的变化当然不敢开口,也好奇而疑惑的看向阮希和那个邀舞的男人。
大厅中央,许多人男女在跳交谊舞,灯光下旋转的人就像一只只翩然起舞的蝶儿,动作优雅气质尊贵,把周围的一切都点缀的让人有种回到欧中王宫盛宴上的感觉。
男人一手握住阮希的手,一手搭在阮希的肩上,两人跟着音乐旋转起来。
每次旋转,男人都会开口压低声音说一句话。
“等会儿会有人故意把酒撒到你身上,你趁机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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