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顿时成了油闷大虾,红着脸退了退,“就算没有影响,我们也应该以防万一,是不是,万一……”
万一什么?阮希根本就没机会说出万一后面的话,就被裴南铭扑倒,“没有万一,我会留意。”
阮希徒劳的折腾半晌,只好认命。
这*,两个人都裸了,谁都没做任何防护措施。
阮希本来想着第二天去买事后避孕药,结果却被裴南铭带在身边,非拉着她一起去公司。
“我还是不要去吧,这影响很不好,而且,秦芷染看到了一定会生气。你们才刚订婚,你这样做,会让她下不来台。”
阮希站在裴南铭身后,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裴南铭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听她这么说,从镜子里看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为我着想了?”
阮希心里翻白眼,腹诽,谁为你着想,我不过是不想再中奖而已,那根验孕棒,不过是为了欺骗裴南铭的眼睛而已,如果这次弄假成真了,她就不用活了。
“我一直都很为你着想,不过,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直没发现而已。”
阮希说这话的时候,露出委屈的表情,但又刻意板着脸。
裴南铭心底微微一动,笑道,“好了,看在儿子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公司。”
看着裴南铭,一副独断专横不容商量的模样,阮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搞不好会弄得裴南铭不耐烦,最后落个自讨苦吃的下场。
于是乖乖闭嘴,换好衣服跟裴南铭一起出门。
一路上交通状况还算良好,从家里到达公司只用了四十分钟。跟了裴南铭那么久,到公司总部来却还是第一次,所以当她下车的时候,就被眼前裴氏集团的摩天大厦给耀得眼晕。
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玻璃反射的光,从容地跟在裴南铭身后走进去。
从进了大厦一楼大厅,里面来往的员工就不停地对裴南铭鞠躬问好,阮希自然成了员工们关注的对象。尽管他们并没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她还是发觉大家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好奇。
阮希面不改色跟在裴南铭身边,本来以为裴南铭会因为秦芷染的缘故而有所回避,结果是他不但没回避,还放弃了专用电梯直接和职员们一道挤电梯。
就算练得脸皮再厚,再劝说自己要想开,可她还是无法再众多狐疑鄙视甚至厌恶的目光中表现得泰然自若。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希望有个老鼠洞能让自己藏起来喘口气,这种无形的压迫让觉得痛苦,而这种痛苦却不能在脸上有任何表现。
因为,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裴南铭的办公室比她想象的要宽敞明亮却没有她想象中奢华。
他的办公室就和他的性格一样干净利索,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除了桌椅茶几就是文件。唯一能让人觉得放松的,就是右侧大型落地窗旁边的一套咖啡桌。
阮希站在办公室里等着裴南铭吩咐,结果裴南铭一坐上工作位置就一直低着头看文件,连头都不抬。她有些气愤却敢怒不敢言,索性自己在他对面坐下,他专注地工作,她就低头摆弄手机。
一条新信息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没有署名,但号码她却记得很清楚,是张瞳的。
上面说,订婚宴上,她拜托顾池带给张瞳的手链,张瞳已经收到了,她扬着嘴角笑,这辈子有这么好的朋友,是什么样的福气啊。她是如此庆幸,自己还有张瞳这么一个不离不弃的同学朋友。
阮希仔细看完信息,记在脑子里,果断而镇定地点下删除键。
这时裴南铭正好抬头,“看什么这么开心?”说着目光下意识地朝手机屏幕扫去。
阮希笑,“打游戏打赢了,该不该兴奋?”
裴南铭不置可否,又低下头一边签文件一边说,“去给我端杯咖啡来。”
敢情把她弄这儿来,就是为了让她当跑腿的!放着门外的美女秘书不用,专门为了折腾她是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后,裴南铭签完最后一沓文件,若有所思地往门口看了一眼。
果然,下一刻秦芷染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闯进来,气焰嚣张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南铭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看她一眼,“没什么意思,她从小就寄宿在我们裴家,而我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疼爱着,你也是口口声横说她是你妹妹么?我记得你一直和她关系很好的。今天我带她到这儿来,不过是为了让她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秦芷染脸色青紫,终于装不下去,“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绝对不会容忍她这么嚣张的,更不会让她到公司来!我和她你只能留一个!”
这可有意思了,裴南铭突然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凑到秦芷染面前,“你这算是威胁么?你和她,我只能选一个,真是好笑,你是不是把你自己还有她看的太有分量了。而且,你不会让她到公司来是什么意思?别忘了,这里是裴氏而不是秦氏,她要不要来,来了要不要留下,好像根本就轮不到你来决定吧?”
秦芷染猛然瞪大眼,狠狠盯着裴南铭,唇瓣颤抖着道,“你!你当真不怕我要我父亲撤出所有股份么?!”
秦芷染敢这么嚣张,除了自身资本,还因为裴氏集团的股份中,秦氏这个老牌集团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在整个裴氏集团的外姓股东中首屈一指。如果秦氏撤股的话,裴氏必定遭受惨重损失,甚至会引发债务危机。
裴南铭笑了,这个笑容格外温柔和蔼,和蔼到让秦芷染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狡猾残暴,随时会把她大卸八块的狼。
这种表情和气质上呈现出来的强烈反差,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秦芷染这种恃*而骄的娇纵小姐哪儿受过这种威压,当即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地望着裴南铭,她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才趁着胆儿肥跑来和裴南铭吵的,要搁在平时,她哪儿有这个胆量?!
“你尽管去让你父亲撤股,你看看他会听你的么?”裴南铭完全不为所动。
秦芷染咬唇,片刻自己找台阶下,“哼,我才不会轻易做这种任性的事。裴南铭,你是我未婚夫,我可以原谅你偶尔的*,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阮希那个不要脸的践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秦芷染说完气冲冲地转身才一开门正好撞上正要进门的阮希,结果一杯滚烫的咖啡泼了秦芷染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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