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二日,农历五月初一,星期五。
黄道吉日,岁煞东,鸡日冲(辛卯)兔,宜:祭祀,修坟,涂泥,余事勿取:忌:移徙,入宅,嫁娶,开市,安葬。
北京昌平,皇家烈士陵园。
青山绿水之间,座落着仿汉唐风格,又融入现代砖石建筑和雕塑技巧的建筑群落华夏祖庙。这座象征着国家传统和荣耀的庞大建筑群,主体由贤良祠和侧面的群英祠组成。在其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陵园,掩埋着无数为国捐躯的军人,尤其是皇家禁卫军军人。他们死前也许默默无闻,但死后却获得了永久的荣光。一眼望不到头的墓碑,以战争和部队番号的次序整齐排列,仿佛随时等得着统帅的召唤,再次为了国家和民族浴血奋战。
在陵园正中的山冈上,帝国先皇帝郑鹰夫妇的陵墓简朴而肃穆。
他们在生前享受无上尊容,在死后仍旧被忠诚的战士们簇拥和保卫,沉默地注视着这片山河。
今天的贤良祠格外庄重肃穆。黑衣的禁卫军军人队列严整,文武官员全体着汉服,胸配白huā,庄严肃立。这是自祖庙建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献捷祭祀。
中华帝国的祭祀礼仪袭周制,仿汉唐,贤良祠中供奉的神主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三皇五帝以下,夏商周三代以降,凡秦汉唐宋两晋南朝隋唐宋明至中华帝国,涵盖了历代帝王,杰出文臣武将,文学巨匠,科学人士能工巧匠等一切有杰出贡献之人。今世之人,凡功绩惊人也可入贤良祠受祀。而群英祠则是供奉一切为国捐躯的战士英灵,永受香火。
编钟鸣响。
担任初献官的皇帝郑宇”身汉服,戴黄金旒冕,佩剑手捧装着告捷祝文和香木的祝函缓步而行,自小次房来到月台之下的初献官版位。
全体文武官员全体鞠躬四拜,并在面前的铜盆中洗手,行“灌洗礼”。
随后,祖庙的华夏大祭司率同众祭司请出诸神主供奉于贤良祠正殿。郑宇立于版位之上,敬献第一杯郁电酒,并奉祝函,行跪拜礼。
担任仪礼官的华夏大祭司宣布祝文,追忆先祖荣光,诚惶诚恐献上今日之捷收复先民之故土,河中,鲜卑利亚,滨海等凡一千两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并入我帝国疆域,各色人众约千万数皆服王化并复藩国朝鲜,定扶桑之国,收暹罗为羽翼,献俘阙下。天下万邦虽万里之遥而尊奉我华夏文武之盛,亚细亚诸国群起雀跃而望中华之王道秩序,此堪为千古未有之盛,云云。
全体三拜九叩,唱颂礼之后,乐起,一百二十八名童男童女表演佾舞《华夏颂》:“大国泱泱始于洪荒:两河怀抱,雄立东方:炎黄我祖,耕垦中土:凤凰来仪,万民泽福。
四大发明,灿若朗星:唐诗宋词,汪洋恣肆:仁人志士,前赴后继:汉唐雄风,传承不止。
秀美山11,瑰丽诗篇:丰饶物产,独厚普矢:中华风骨代代相传,人文遗迹,遍布乡间。
久盛生骄,久富生傲:闭关锁国,难阻洋炮:割地求安,国运日黯:黎民百姓,生灵涂炭。
英雄奋起,复我江山:物换星移,地覆天翻:万民乐业旭日东升:国运昌隆,豫大丰亨。
炎黄子弟,勿忘国耻:不为强国,便做奴隶:光我华夏耀我祖先:千秋万代,中华永昌!”随后便是汉乐府十九郊迎身着汉服的男女舞者挥动袍袖,歌声苍凉:“练时日,侯有望,熟管萧,延四方。
九重开,灵之游,垂惠恩,鸿祜休。
灵之车,结玄云,驾飞龙,羽旄纷。
灵之下,若风马,左苍龙,右白虎。
灵之来,神哉沛,先以雨,般裔莆。
灵之至,庆阴阴,相放怫,震澹心。
灵已坐,五音饬,虞至旦,承灵亿。
牲茧栗,粢盛香,尊桂酒,宾八乡。
灵安留,吟青黄,遍观此,眺瑶堂。
众婶并,绰奇丽,颜如荼,兆逐靡。
被华文,厕雾毅,曳阿锡,佩珠玉。
侠嘉夜,茸兰芳,澹容与,献嘉馅。”
“青阳开动,根芨以遂。
膏润并爱,跤行毕逮。
霆声发荣,耀处顷听。
枯槁复产,乃成厥命。
众庶熙熙,施及天胎。
群生堪勺,惟春之
……”汉乐府的郊祀,从《练射日》开始,《帝临》,《青阳》,《玄冥》,《惟泰元》等一路唱下来,无不慷慨悲歌,庄严肃穆。
文舞完毕,钟磐大作,祭礼之重头戏开始。
一百二十八名军人,着大汉两当铠,戴羽林盔,着红袍,乘白色大宛良驹,俱是关陕大汉,于汉乐府伴奏中拔剑起舞:“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1”
大风歌三舞完毕,汉骑整队,下马单膝而跪,拱手称颂:“先祖先皇于上,吾等平北地罗刹,东海倭人,南邦暹罗于斯役,四海承平,上告天地祖宗,下慰黎民,吾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鼓声息,汉骑呼啸而退。
唐乐府起,二百乒十六名军人着盛唐明光铠甲,持陌刀整队而入,于激昂之鼓乐中行《秦王破阵乐》武舞。边舞边唱,歌声豪迈,直入云霄:“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
咸歌《破阵乐》
共赏太平人……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鼓声动人心魄沙场搏杀中凝结而来的悲壮与豪迈从舞蹈中弥漫而出,仿佛是滚滚黄沙迎面而来,又仿佛是千军万马踊跃而前。舞毕,全体盛唐军人单膝跪倒!“先祖光皇于上,吾等无愧所托。敌军破,国残,强酋束手。今告奏凯,寰宇清平!”
鼓声毕,唐军整队退场,五百一十二骑皇家禁卫军骑士持红底金龙战旗入场,分仪门,队形变幻,旗幡招展,高声歌唱:“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1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芶且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1
弃我安乐枕,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