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集群中的很多人来自曾经被俄罗斯武装移民渗透并试图控制的唐努乌梁海地区,对哥萨克和俄罗斯移民深恶痛绝。尽管甲午年郑鹰北上统一全国,但限于交通和实力,对唐努乌梁海的掌控直到***铁路线和科布多公路兴建得差不多,才借助中俄海蓝泡事件逐步清理了唐努乌梁海地区的俄国官吏和非法移民。
这些习惯于北方草原的寒冷气候,熟悉当地水文地理的本地居民,成为集群中的向导和前卫。在他们的身后,中华帝***方组织的武装筑路队则开始平整道路,把战备公路沿着前方部队的脚步向西北延伸。
冬季的草原冻得结实,而阿尔泰地区由于海拔不高,再加上位于额尔齐斯河和鄂毕河之间,形成了某种暖房效应,其当地气候比东西伯利亚地区要高出不少,也使其成为西伯利亚地区最主要的粮食产区之一。
在阿尔泰地区两河之间的库伦达草原,水草丰美,一月平均气温是零下十五度。尽管依然寒冷,但对于准备充分的华军来说已经不再是严重问题。
赶在隆冬之前穿越了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山地之后,华军部队在鄂毕河畔等待并汇合了后续的辎重部队,以及在阿尔泰地区坚持战斗,之前破坏了西伯利亚铁路的抗饿义勇军,随后开始向西北方向的巴尔瑙尔挺进。
在西伯利亚,华军飞艇沿着西伯利亚铁路,时刻监视着俄军的动向。
这个时候的俄军已经陷入了可怕的混乱。圣彼得堡苏维埃的二月通电,几乎瞬间瓦解了很多军队的组织。对冰天雪地里的战争已经厌烦透顶,又被连续不断的失败所震惊,对可怕的黄魔鬼产生了敬畏与恐惧的俄国士兵们纷纷以行动表达了对二月通电的支持。他们逮捕军官,组成士兵委员会,拦截车皮向西“回家”。
在很多地区,机敏的军官们主动与士兵妥协,说服他们“同心协力回家”,而且苦劝他们“沙皇陛下和近卫军,哥萨克还在,而中国人正在沿着铁路进军,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把居***走,带上军需物资,烧毁这里的一切,炸断后面的铁路,让中国人无法追赶我们”。
就这样,在混乱之中,焦土命令反倒得到了更加彻底的执行,甚至远比沙皇预想的还要彻底。
当华军最靠前的骑兵分队刚刚走到下乌金斯克,俄军已经全面撤退到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并且准备继续撤退到新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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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鄂木斯克,忠于沙皇的军官团在收到电报的时刻强行控制住了消息的散布,并立即动员起了宪兵和可靠的士官教导队,哥萨克,告诉他们“圣彼得堡发生了针对沙皇陛下的可怕骚乱,在你们与中国人流血牺牲的时候,后方的叛徒出卖了你们”,随后又宣布“仁慈的沙皇陛下已经决定授予你们土地,以嘉奖你们的英勇和忠诚”。
随后,他们利用这些可靠的力量清洗并控制住了军队,在沙皇的指令下开始整顿军队秩序,随后又公布了沙皇的敕令,宣布“改革”。
以此为基地,从东面逃回来的溃兵也好,成建制的部队也好,统统被拦截并清洗。带头的“士兵委员会”成员全部被枪决,而手持沙皇敕令的军官则宣布“忠于沙皇的战士将获得赦免并拥有永久的土地以及丰厚的报酬”,“俄罗斯将实行宪政和杜马,军人们将拥有特权”。
整顿之后的部队被送往“乌拉尔方面军”的大本营车里雅宾斯克,归入吉林斯基将军的麾下。至于节节进逼的华军河中方面军和中鲜卑利亚方面军,俄军除了大力执行“焦土计划”,就是准备死守新西伯利亚和鄂木斯克。
至于所谓“死守”到底是怎么守,只有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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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上旬,圣彼得堡苏维埃二月通电传来,巴尔瑙尔的俄国守军和移民乱成一团,又得知华军重兵集群自东南和南方逼近,已经是一片混乱,最后干脆按照沙皇的命令开始焚毁和破坏铁路,向新西伯利亚撤退。
由于动身早,东南方向的甲集群抢了个头彩,其骑兵部队甚至在俄国殿后的工兵部队还在忙着破坏铁路焚毁居民点的时候就突然抵达,俄国殿后部队无心恋战纷纷溃散,不少人当了俘虏,华军甲集群兵不血刃进入了巴尔瑙尔,还获取了少量未及搬运和焚烧的物资。
华军骑兵继续向新西伯利亚进攻,遭遇俄国骑兵部队抵抗后回撤,等待主力。
二月下旬,华军河中方面军北集群北进支队和中鲜卑利亚方面军甲集群在新西伯利亚城下会师,而俄军留下少量殿后部队之后,已经破坏铁路退往鄂木斯克,并准备在那里组织最后的抵抗。
三月初,华军占领新西伯利亚。由于陆振明统帅的中鲜卑利亚方面军乙集群刚刚抵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新西伯利亚方向上的部队,在大本营的命令下交由了亲率北集群北上的河中方面军参谋长赵启明统一指挥,新编了一个临时的西鲜卑利亚集群,直接对大本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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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法的斡旋之下,也是由于局势的不利,沙皇不得不委派拉姆斯多夫爵士与中方谈判。但由于差距太大,无论是俄方还是中方都绝不让步,导致谈判始终难有进展。
随着时间的流逝,俄罗斯在远西伯利亚和河中的局势逐渐不可收拾,一个个重要据点缓慢而不可遏制地丧失,俄方能够用来杯葛的筹码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