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华军大量使用的蒙古马算得上世界上寒带地区最为吃苦耐劳,生命力顽强的军马,即使在如此残酷的生存环境中,这些马匹在华军马夫的精心照料下,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华军的后勤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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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俄军也已经调整了部署。
按照俄东线总司令尼古拉耶维奇大公和作战参谋刘梦熊的应对,俄远东方面军是要抽调兵力调动到赤塔-乌兰乌德一线,而赤塔的俄军也要首先增援乌兰乌德。此外,驻屯在伏尔加河流域乃至欧洲部分的俄军也要紧急东调,在伊尔库茨克集结,以恢复后贝加尔方面军。
不过,俄军的算盘从一开始就不顺利。
北风计划已经启动。
在伯利亚,华军义勇军,间谍网,接受中国方面指导的布里亚特蒙古人和卡尔梅克蒙古部落,群起破坏了西伯利亚铁路的多处桥梁,隧道,铁路线路,导致西伯利亚铁路长停运,俄军焦头烂额。为了保护交通线,俄国从后贝加尔方面抽调的援军只能步步为营,依托铁路线东进,沿途安排守卫部队,以龟速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经泰舍特向伊尔库茨克前进。
在俄罗斯欧洲,物资紧缺和物价非常,税收高企,已经把俄国本部和各异族领地搞得矛盾重重。当俄后贝加尔方面军全军覆没,克罗帕特金被俘的消息被英美德法等国的报社披露出来,各种各样的谣言开始如同野火一般在俄国各大城市疯狂传播。本来已经孕育着爆发的俄国,顿时如同一个火药桶一般开始了连锁反应。
之前,在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的联络之下,莫斯科,察里津,巴库,巴统等地的工人已经开始了罢工,要求增加工资,减免税收。战败消息传来,莫斯科等地纷纷组建了工人代表苏维埃,最为激进的巴统和巴库,在高加索地区工人最高苏维埃的指挥下,开始焚烧工厂,油井,码头设施,乃至冲击警察局和市政府。
高加索的格鲁吉亚人,亚美尼亚人,阿塞拜疆人,都纷纷开始了串联活动。多年在沙皇政府高压统治下的不满开始了释放。尤其是信奉伊斯兰教的阿塞拜疆人,和南面的波斯人眉来眼去,往来越发密切。
沙皇虽然从伊尔库茨克发出了调兵的消息,可莫斯科,萨马拉,俄莫斯科乃至新西伯利亚的铁路工人却开始了磨洋工,莫斯科工人甚至直接组建了苏维埃,也就是所谓的人民调查委员会,宣布“重新审查政府的某些指令”。
对此,俄国的国家机器突然出现了某些可怕的故障。
民主宪政思想,自19世纪中期的欧洲大**,尤其是俄国十二月党人事件之后在欧洲根深蒂固。俄罗斯传统知识分子,乃至政府中的很多有识之士,都深信俄罗斯需要逐步摆脱传统的专制主义,走向开明的民主宪政体制。这种想法,随着沙皇发动了这场战争,并由于指挥误和体制僵化腐败走向失败而越发强烈,甚至开始诉诸行动。
面对底层民众的抵抗行动,很多地方的俄国官员,士绅,甚至是警察,密探,都采取了意味深长的旁观和默许。甚至不少有名望的知识分子,开始与这些民众组织接近,试图摸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并加以引导。
在很多地方,民众的诉求被逐渐引导转向了“和平”,“宪政”,“杜马”,“八小时工作制”和“最低工资保障”,“工会”。
与此相比,军队中出现的某种现象更加令人恐惧。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察里津,喀山,叶卡捷琳堡,接到命令的一些军队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后贝加尔方面军被消灭了可怕的东方人
在私下的传言中,那个地方已经被描述成了吞噬生命的可怕地狱。即使是军官,面对着军令也不由得心中打鼓。开始打出各种报告,要军需,要补充兵,要更多的机枪大炮,要冬季装备,要制定计划……总之,不是不去,而是需要更加周全的准备。
不少驻扎在工业城市周围的所谓“卫戍军”,大部分都是动员起来的工人和农民。眼看着工人和农民开始了半公开的抵制活动,这些临时穿上军装的军人,出于感同身受的体会,感情,以及前往可怕的西伯利亚荒原与恐怖的黄魔鬼作战的惶恐,都把他们推向了同情抵制者的一边。
在这个风潮之中,俄罗斯立宪派秘密组建了“立宪民主党”,而社会**党则在乌克兰和伏尔加河的农村广泛活动,发动民众起来“打倒地主”,“夺回属于的土地”,反对“无道义可言的战争和残酷的征兵”。
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察里津,萨马拉等地,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在工人和士兵中间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动员。而已经回到社会民主工党中的犹太崩得则在波罗的海沿岸和波兰大肆串联,鼓动民众抗税,罢工,游行,请愿。而这一切,都得到了当地很多民族主义分子暗中的支持和配合。混杂着阶级情绪,民族感情,让这股风潮逐渐开始呈现出燎原之势。
很少有人,在这一切的背后,是一双来自东亚腹地的手。那个东方国家以十几年的在欧洲布下的大网,终于开始全面苏醒,把一场另一时空席卷俄国的**风潮,推向另一个无法测度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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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的拖延,让华军游击队在伯利亚的活动越发猖獗。
在白天,华军前线野战机场起飞的大批飞机,轰炸乌兰乌德西面的铁路线,各铁路站台和物资仓库。到了夜间,华军的飞艇部队利用航空地图和罗盘,在游击队的篝火指引下在夜间频繁袭击俄军铁路线和车站,迫使俄军减缓行军速度,并增掉和改造大量的临时防空武器。
由于俄远东方面军向赤塔-乌兰乌德方面增援的计划被华军密码破译部门查知,俄军调兵计划遭到华军的破坏。处于守势的华军在转场的华军航空和浮空部队,以及列车炮部队的支援下,对秘密后撤中的俄军展开全力进攻。俄军本来在久攻不下之后已经疲惫,在严寒和暴风中士气低落,全靠着“战胜”的好消息和打赢之后的某种期待支撑着,靠着军纪维持着。
现在被命令后撤,茫然无措的军人们开始有了种种猜测,各种可怕的谣言在部队中蔓延,部队的秩序已经出现混乱。在华军的猛烈打击之下,俄军的殿后部队没有支持太久。华军航空部队和远程重炮的猛烈打击,更让撤退中的俄军秩序大乱。养精蓄锐的华军骑兵部队超越追击,步兵则翻山越岭,抄小路顶着风雪追击,结果俄军大批部队被分割包围,其余部队丢弃辎重,狼狈逃窜。
回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和其他出发地的俄军也没法实行计划中的集结。华军飞艇部队早已在游击队的配合下,一起破坏了俄军远东的铁路线,并很快以重炮轰击了乌苏里斯克(双城子)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伯力)的铁路。
在赤塔方向,华军玄武集群歼灭了满洲里-海拉尔方向的俄军疲兵之后,已经配合华军东北方面军西集群向赤塔逼近,迫使赤塔守军放弃了对乌兰乌德进一步增援的企图,收缩防御。彪悍的华军骑兵切断了赤塔向两侧的铁路线交通,配合步兵讲赤塔孤立起来,并利用铁路线开始集结攻城的兵力和物资。完成了辽东-朝鲜战役的华军朝鲜方面军部队开始了兵力重新组合,除了一部分兵力组建日本派遣军,由许凡统帅进驻日本以外,其余兵力,大部分调集到海参崴方向。
中国大本营的战略很清晰,就是首先集中兵力拿下乌兰乌德-赤塔,切断西伯利亚铁路,截断俄远东方面军与本土的联系,再依托乌兰乌德-赤塔在西线转入防御,把大部分攻坚力量调动到东线,消灭海参崴-双城子-伯力和布拉戈维申斯克的俄远东方面军,彻底奠定胜局,再等到春暖花开大举向西攻击。
在十月底,俄军更换了密码系统,华军通过电文截取到的情报锐减,不得不开始重新积累电文,破译新密码。面对这一情况,华军大本营也下达了命令,十一月底之前,攻克乌兰乌德和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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