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又是一声天崩地裂的爆炸。
邱海阳骇然回头,只见断后的卡车已经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炬,几个人形火炬跳下车厢,惨叫着在地上滚动,挣扎。
邱海阳在这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赫然注意到,一支国防军的巡逻队正迅速向着车队扑,似乎还在呼喊着。但邱海阳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那种与国防军军装格格不入的气质。
“十点钟有刺客”
邱海阳一边怒吼如雷,一边转动机枪塔,七点七毫米的华夏四年式水重机枪咆哮着射出了密集的弹雨几个身影手舞足蹈地倒下,但他们的身上已经哧哧得冒着烟
“炸药他们身上有炸药”
邱海阳的怒吼让很多还有些愣神的禁卫军猛地清醒,密集地弹雨顿时吞没了残存的几个身影。
战斗几乎在转瞬间结束了。训练有素的禁卫军红河营和御前侍卫,在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以一种近乎狂热的雪耻欲投入了战斗,迅速消灭了这些不速之客。邱海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双手还在微微地痉挛。
幸亏把郑宇转移到了这辆装甲汽车。否则,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心有余悸地环视着周围,没有再异常。
车厢内,郑宇终于震惊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帝国的心脏地带,光天化日之下,在重重护卫之中,居然会遭到刺杀而这里理论上是国防军负责的区域西伯利亚的雪夜狂奔,白菊花上的血色,一幕一幕在他的眼前划过,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杀死他的心头猛地燃起一阵怒火,起身想要拉开车门,旁边的赵明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殿下,外面情况不明敌人到底还有埋伏,我们不”赵明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让我去我和您身量年纪都差不多把您的上衣给我,我来”
郑宇的瞳孔猛地收缩。
车门打开,几个禁卫军士兵排成了人墙围住了车门,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下汽车,对着车顶的邱海阳点了点头,邱海阳瞳孔收缩,转过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青年驻足看去,半晌后轻声吩咐着,旁边的一名军官频频点头,十分恭敬。青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奔了路边。几名伤员已经人事不省,正在急救。禁卫军士兵的队形围得严密,青年似乎有些不满意,推了推一个士兵,密不透风的遮护露出了一个空隙。
邱海阳的吼声几乎和枪声同时传来。
血雾在一瞬间爆起。
在下一瞬间,青年已经软倒在禁卫军士兵们的怀里。
又是连续两声枪响。
装甲汽车旁,两名禁卫军军士长放下手中特制的狙击步枪,对着带队军官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命中的手势,随后指向西北方向。军官铁青着脸一招手,一队禁卫军士兵跳下高高的路基,迅速扑向了那边的一座小山头。
军官看了看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眼圈有些发红,扭头向邱海阳看去,只见此人还在目光炯炯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仿佛也没发生。
装甲汽车车厢的门开了。
郑宇红着眼睛就往车下跳,身后的吉雅赛因死死抱住这人。军官一急,赶忙跑一脚踢上了门。
他突然感到好像做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耳边已经满是邱海阳变了调的声音榴弹七点方向”
军官本能地吼了一声卧倒,无比熟练地一个虎扑蹿了出去,伏倒在地。
爆炸的烟尘笼罩了郑宇所在的装甲汽车,但特别加固的车体显然不是这些普通榴弹能够摧毁的
军官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顾不得血流如注的胳膊和后背,怒吼了起来三队四队留守二队消灭敌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造成多大混乱,禁卫军们依然沉默而迅速地完成了部署。士兵们以装甲汽车为核心构筑了防线,一队士兵在一个少尉的带领下跳下路基,展开散兵线迅捷地扑了。邱海阳手中的重机枪已经咆哮了起来,向着榴弹射来的方向展开了凶猛的压制,另一辆装甲汽车也展开了射击,邱海阳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吼道快转移暴露了”
吉雅赛因拽着郑宇,在几个侍卫的掩护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装甲汽车。
道路的东侧,浅浅的小河缓缓流淌,河堰上新抽芽的柳枝随风飘摆,一片平和。
突然之间,装甲汽车车顶的邱海阳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本能地一低头,一发子弹擦着头皮掀掉了钢盔,头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他闷哼一声,却是惊惧万分。虽说是敞开式机枪塔,但毕竟是有护盾的这发子弹是从角度射,居然可以险些打中他
几乎与此同时,道路东侧的河堰之后突然窜出了几十条穿着各异的大汉,沉默地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