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摇摇头:“不是说去翠香楼吃饭了吗?已经出来了?”
“苏任现在就在夏侯颇哪里,还是被夏侯颇迎进去的,两人相谈甚欢,弄不好已经在商议如何联手对付我们了!”韩嫣扔下自己的臭脚,指着郭解:“都是这小子出的馊主意,夏侯颇那个笨蛋岂是苏任的对手,若是两人联手,仗着夏侯家的恩宠,对付大公主不难,我可就遭殃了!”
“此事又不是你出面,害怕什么?何况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能不害怕吗?如今在陛下身边的那些人都以苏任为首,一个个风光无限,最差的也是上大夫,我区区中大夫,谁还会放在眼里?上次回来之后,陛下收走了我出入宫门的令牌,就再也没有见过我了。”韩嫣越说越沮丧,差一点都能哭出来。
看着这个窝囊废,刘嫖的怒气就有些压不住。别看他是个女人,从来不怕事,当年听说太皇太后要景帝将帝位传给梁王,一怒之下派人做了梁王,他要保证自己的女儿能当皇后,为了自己的利益任何事情都能豁出去,亲弟弟如此,旁人更不消说。
“起来!瞧你的样子!”刘嫖怒道。
韩嫣连忙止住哭声:“长公主,你可得想个办法,若让苏任得势,咱们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陈须眯缝着眼睛,看着韩嫣:“苏任进城那天,刺杀苏任家眷的事情是你派人干的吧?”
韩嫣连忙摇摇头:“堂邑候可不要胡说,我可没有那个胆量,何况苏家的人陛下一直关照,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真不是你?”
韩嫣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郭解皱皱眉:“不是中大夫,也不是我们,那到底会是谁呢?”
朱买臣与王朝、边通三人还在翠香楼里喝酒,他们虽然都在御史大夫府任职,但俸禄远远没有两千石那么多,好在三人没有什么家眷,偶尔来一次还是负担得起。和往常一样,要了几样最便宜的菜蔬,剩下的钱卖了几壶酒。因为他们穷所以珍惜,自然就喝的慢,怎么的也得从中午熬到黄昏,那才是大汉高官的做派。
门口进来个人,四下看了看,找到三人的位子,连忙过来,趴在王朝耳边嘀咕了几句,躬身告辞。等那人一走,朱买臣与边通往王朝身边挪了挪。
“苏任去了汝阴候府!”
“汝阴候府?不是说……,他去哪里干什么?”
王朝摇摇头:“不知道,说是汝阴候亲自将苏任迎接进去的,两人显的很要好。”
朱买臣皱皱眉,忽然对边通道:“那几人可处理了?”
边通连忙道:“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否还在长安。”
“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如何不说?”朱买臣急了:“快去,无论如何要找到那几人,万一落到苏任手里,咱们三个可不够苏任折腾,连累了御史罪过就大了!”
“不会吧?当初他们也没见过我们,收钱办事不就是他们的道吗?”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无论如何要找到,苏任这个人不好对付,心狠手辣且奸诈无比,不能有任何差池!”
边通连忙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青菜,起身拱手就往门外走。
看着边通的背影,王朝也有些不安,扭头问朱买臣:“应该不会出事吧?”
“但愿不要出事,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就同意你们这么干,哎!现在想来,咱们真的办砸了。”
“万一……”王朝将声音压到最低。
朱买臣看了看王朝,又看看门外:“万一出了问题,那就只有对不起边兄了,这些人全都是他找的,出了事情也应该由他承担。”
王朝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刘彻正在和窦婴商议苏任有关邸报的想法,捧着苏任的计划书,刘彻想笑。满篇大白话,看的是不错,可惜没有文采,这样的奏章就算是县衙小吏见了都会嗤之以鼻。苏任说的很清楚,若想大汉所有人拧成一股绳,改良邸报控制人心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不需要多大投资。只要天下百姓知道皇帝的真正想法,且符合他们的利益,定然会全力支持,如此才能天下无敌。对此刘彻觉得说的很有理。
匆匆看望,将奏章递给窦婴:“丞相看看,虽然文采不怎样,道理说的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