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高兴,还聊的是那种背地里算计人的阴谋,那就更加高兴。从下午开始,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带着**的笑容,说着下三滥的手段,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苏任伸了个懒腰,四下看看,公孙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其它桌上的人走的走留的留,还清醒的也没有几个。见主父偃还在那里给几个人分析情况,苏任轻轻敲了敲桌子:“差不多了吧,天都黑了,洗洗睡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行不?”
主父偃连忙住嘴,韩庆和刘奎站起来,卫青微微一笑,只有李当户皱着眉头:“这么做恐怕不妥,堂堂诸侯王被如此折磨,颜面何存?”
“又没说一定采用!”苏任打了个哈欠:“你们看来是不想睡了,行,我去睡了,你们继续。”
喝的有点多,无事一身轻,这一觉苏任睡的格外舒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迷迷糊糊醒来,翠香楼已经开始营业,后院来来往往的人,叮叮当当的各种动静,都没能将苏任吵醒。
老赵端着水盆,肩膀上搭着布推门而入:“先生醒来了,洗把脸,我这就给先生拿饭菜。”
“老黄和蛮牛呢?”
老赵笑道:“两人昨晚喝的太多,现在还没醒来,先生不用担心。”
“喝了多少?”苏任叹了口气:“以后不能再让他们喝酒了,这么喝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酒害了。”
老赵笑了笑,放下铜盆和布巾,没接苏任的话:“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拿饭菜。”
苏任点点头,老赵出门而去。洗了把脸,感觉一阵清爽,已经是中午,外面热了起来,苏任没穿外袍,只穿着中衣从房里出来。老赵知道苏任的爱好,早早的就让人在檐下支了一套桌椅,若不是院中人来人往的忙碌,放在院子里才合苏任的心意。
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等着老赵的饭菜,看着院里忙碌的人群,苏任觉得这才是生活。去年在翠香楼住的时间不短,那些伙计都认识苏任,偶尔和苏任说上两句话,他们能高兴一天。等了一会,没等来老赵,却等来了李当户。
李当户依然黑着脸,坐在对面:“你可会采纳主父偃的办法?”
“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事,我还没吃饭呢!”
“此事你给尽快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真的那样做,一旦被两位大王知道,就算是陛下也没办法庇护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先让我吃完饭再说不迟!”老赵终于来了,苏任想打发了李当户。
李当户没走,就坐在苏任对面一直盯着他。一顿饭吃饭,苏任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吧,主父偃的那个计划太霸道,也不利于保护我们自己,我是绝不会用的。”
“呼!”能明显的听见李当户呼了口气:“这就好,逼迫绝不是好招,淮南王刘健的孙子已经去了长安,刘安肯定会去,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没必要逼迫太急。”
苏任连连点头:“也是,不过他能等的起,咱们等不起,陛下的圣旨里面可说了,让咱们尽快回去,想必是长安出了什么情况,不得不想些办法。”
“哦?长安出了什么事?”
“目前还不知道,据我估计应该不是好事,所以咱们要尽快回去,还得让这两个大王一起去。”
“这又是为何?”
苏任一笑:“哎!好我的李小将军呢!你就知道打仗,别的事情也不想想,在江南待了差不多一年,谁对朝廷的危害最大?”
李当户想了想:“越人不是已经内迁了吗?”
“什么越人!”苏任没好气道:“我说的是诸侯王,天下诸侯王是对朝廷危害最大的一群人,这里面尤以淮南王最盛,现在淮南国和衡山国结成同盟,万一长安的事情很大,这两人瞅准机会一起造反怎么办?所以要在长安的事情没有出现恶化之前,将这两人带去长安,就算有什么问题,淮南国和衡山国也不能乱,其他诸侯王也就不敢胡来。”
李当户的眼睛瞪的牛眼一般,看着苏任好半天没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