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道:“人就在门外,先生相见立刻就能见到。”
“來了,什么时候來的,”
“今日一大早就來了,还带着儿子刘健,在下觉得刘不害已经废了,倒是刘健先生可要留意,此子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只要能搬到他的几个叔叔,估计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好,太好了,快快相请,”黄十三就要出门,苏任又连忙拦住:“等等,我要去迎接,”
刘不害四十多岁,他的母亲本是王宫的婢女,刘安酒醉才有了刘不害。虽然是长子,却因为母亲的身份低微,生下刘不害之后便被王后荼赶出王宫,下落不明。后來听说饿死在什么地方,暴尸数月连个收尸的都沒有,而刘安对此不发一言。那时候刘不害还小,长大之后知道了母亲的遭遇,便对王后荼恨之入骨,只可惜自己沒有本事替母亲报仇,整日里浑噩度日借酒浇愁,刘安就更不喜欢他了。
刘健是刘不害的儿子,从小就从父亲嘴里得知祖母的事情,幼小的他便对王宫里的那些人和欺辱刘不害的叔叔们也恨了起來。这么多年,面对祖父和叔叔们对父亲的欺辱,刘健看在眼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替父亲出气,他在等待一个机会。苏任的到來,让刘健看到了些许希望,今日刘不害也是刘健硬拉着來见苏任的。
在别院门房中等了一早上,父子二人心里着急,面上却装出一脸平静。当苏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刘不害和刘健慌忙站起身。
刘不害长了一副方正的脸,可能随他的母亲,与刘家特有的长脸沒有一点相似度。刘健十七八岁,和他父亲一样,长的方方正正,但是那双眼睛却继承了刘家人的特点,阴郁而深邃。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昨日太累,今日起來的晚了些,这些家伙也不告诉我,若早知道大公子來了,就算爬也得爬过來相见,”苏任表现的随和而客气:“快快,里面请,”
刘不害拱手相谢:“苏先生客气,叨扰之处还望包涵。”
刘健不等刘不害介绍,自己站出來对苏任施礼:“小子见过苏先生,都说苏先生乃是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我只比先生年幼几岁,却不敢和先生相比。”
“公子说笑了,在下俗人一个,岂能与小公子比肩,小公子乃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们也想如小公子一般,可惜沒有好命,呵呵呵,”
“哎,”刘健叹了口气:“苏先生羡慕我,岂不知我更羡慕先生,若苏先生不嫌弃,吾愿在苏先生手下效力,不知可否,”
“健儿,”刘不害连忙打断刘健的话,虽然他母亲的出身不好,但他父亲可是堂堂诸侯王,上等人的自尊心让刘不害狠狠的瞪了刘健一眼:“汝不好好进学,在苏先生身边只会添乱,万万不可,”
“父亲,我……”
苏任笑道:“二位请,今日大公子和小公子來,蓬荜生辉,尝尝我从衡山国带來的清茶,这些茶是翠香楼专门从蜀郡弄來的,味道很好,而且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若二位喜欢,走的时候带几包。”
刘不害连忙相谢:“那就多谢苏先生了,”
自有人献上茶水,几人分宾主落座。淡淡的茶香在屋子里弥漫,几个人静静的喝茶。苏任等着刘不害和刘健说话。这两父子倒也奇怪,刘不只顾害低头喝茶,刘健几次想要开口,看看自己的父亲又把话咽了回去。
苏任放下茶杯:“二位一大早前來,不知找在下何事,”
刘不害道:“倒也沒有什么事情,先生初來寿春,作为地主自当探望,特意准备了些许薄礼,还望苏先生笑纳。”
一挥手几个家丁抬着箱子进來。刘健双手将礼单递给苏任,苏任笑呵呵看着刘健:“大公子客气,看这架势都不像什么薄礼呀。”
刘健道:“此有金三百斤,乃是我们父子能拿出的所有,请苏先生不要嫌弃。”
“金三百斤,好大一笔钱,只可惜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在下受之有愧。”苏任嘴上说的好听,却给黄十三使了个眼色。黄十三立刻带人将一箱子金子搬了下去。
刘健噗通一声跪在苏任面前:“请苏先生救救我父亲,”
“健儿,休要胡说,为父好好的,何劳苏先生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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