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苍狼道:“为何,”
“苏任此人吾有所耳闻,原本是蜀郡一商贾,凭借智慧和胆气纵横蜀中,开拓夜郎、羌地两处商路,又单枪匹马说服元山盗,如此才得了朝廷赏识,如今以一万郡兵平灭越人,无论是声望还是在朝廷中的影响更是如日中天,寨主就不想见见此人,”
“军师的意思是……”
“青云山虽好,却不是长久之计,当初寨主杀上官造反实属无奈,难道这么多年寨主就沒有别的想法,”
老狗听出了独耳狼话中的意思:“军师,若咱们归顺了朝廷,家眷怎么办,刘安可不会放过他们,”
“刘安老贼,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苍狼咬牙切齿,粉白的脸上带着红晕。
独耳狼道:“寨主放心,苏任一定有办法救出家眷。”
“寨主,小人还是觉得不妥,”老狗连忙伏跪于地:“咱们的家眷被刘安扣留寿春,苏任不过一个使者,这次苏任打着咱们的旗号抢劫了淮南商贾,已经得罪了刘安,若咱们再与苏任合作,万一……,兄弟们跟着寨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您可不能看着兄弟们的家眷被刘安宰杀,”
独耳狼看着老狗一眼,又看了苍狼一眼,沒说话,一脸平静的喝茶。
“寨主……,”
苍狼把手一抬,转过脸道:“按军师所言办,”
“寨主,”老狗显的非常着急,苍狼沒有给老狗机会,示意传令兵下去布置。深吸一口气,抖了抖衣袍,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老狗见苍狼沒有理会他,又对独耳狼磕头:“军师,您就行行好,放过兄弟们的家眷吧,”
独耳狼微微一笑:“吾说过苏任有办法,自然就无事,。”不再理会老狗,慢慢起身在小童的搀扶下去了后院,只留下老狗呆坐在空空荡荡额大堂里。
霍金骑着黑马,手里提着长戟,來來回回在山口叫阵,刚才杀神模样已经吓坏了那些山匪,一个个缩在木栅栏后面静静的看着,沒人敢露头,也沒人敢放箭。对面的几个人,一个见人杀人,一个百步穿杨,只要敢露出一点影子,就很有可能被人家射杀。
“哈哈哈,都说青云山苍狼如何厉害,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吗,诺大个青云山竟然就沒个男人,是不是被你们那个女寨主带的全变成女人了,”
霍金的叫骂声很大,离着老远都能听见。韩庆摇头叹气,站在苏任身后,他是韩家后人,战阵兵法自然也知道不少,可他从來沒见过这样打仗的。所有兵马全排在山口,让霍金这个二愣子上前骂阵。幸亏对面只是山匪,也幸亏自己这边有李敢,要不然霍金离人家的山寨那么近,只要一阵乱箭,立刻就能变成刺猬。
“先生,差不多了吧,已经骂了一个时辰了,苍狼沒有一点动静,是不是不出來了,”石宝抬头看了看天色。
苏任斜靠在草地上,面前摆着茶壶茶杯慵懒的像个女人。望着前面霍金的样子,苏任笑道:“不着急,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再等等。”
“先生为何对苍狼如此,要我说直接攻上去抓住再说。”
韩庆道:“苍狼虽是山匪,却在附近百姓心中很有威望,况且咱们人少攻打山寨乃是下下策。”
“那小子要是不出來咋办,”
“他会出來的,放心,”苏任神秘一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算他不想出來,也有人会让他出來。”
寨门突然打开,一个粗壮的声音突然从寨墙后面传出來:“外面的人听着,我家寨主要见苏中郎,”
苏任冲着石宝挤了挤眼睛:“我说的怎么样,”
石宝一脸的不可思议,愣在哪里。苏任道:“还愣着干什么,让小金子回來,咱们见见这个苍狼。”
沒有马,苍狼坐着一条滑竿,四个壮硕的大汉抬着出了山寨,身后只跟了一名贴身小童。要说苍狼还是有些胆气的,到底是当过校尉的人,并沒有被苏任的阵势吓住。
苏任站在一箭之地外等着苍狼,自有人摆好桌椅,放上茶杯茶壶,刚刚冲泡好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格外的清新。苍狼看了看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沒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冷哼一声:“你就是苏任,”
“大胆,”黄十三一抓剑柄,对苍狼怒目而视。
苏任伸手放在黄十三的手腕处:“正是在下,是不是让北宫夫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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