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和荆棘纵马而来,看着公孙贺狼狈的样子大笑:“第一名的滋味不好受吧?”
公孙贺瞪着这两个家伙:“你们两个太不地道了,陷害我,早知道有人了吧?”
霍金点点头:“三天前就有人了,被那个赢公子灭了三波,我们正准备晚上提醒李大夫,谁想到你今天吃了什么,非要骑的这么快。”
到底是匈奴良马,草原上恶略的环境中摸爬滚打过来,知道在危急情况下如何保护自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便重新站起来,抖动身体,将身上的泥土纷纷抖落。
公孙贺无奈,自己爱出风头和别人扯不上关系,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战马,对身旁的亲卫道:“一会弄些精料喂喂。”
受了伤,只能扔上苏任的马车。这一次出来没有女眷,也就只有苏任这一辆马车。公孙贺进来之后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将苏任和淳于意挤的靠到了车帮上。
一爬进马车,公孙贺就给苏任告霍金的刁状:“那个小金子太不地道了,明知道有人在前面设了陷阱,也不提醒我一下,看把我摔的。”
苏任还在生气:“谁让你不小心,马上就到衡山国了,他们也该行动了,就你这样还想做大将军?”
“他们还真敢向我们动手?”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不是人赃并获,官司打到陛下那里,那些人都有话说,何况还有衡山王这个冤大头顶着。”
“吃了豹子胆了,我要,我要……”
“行了,乖乖躺着吧!就你这样,还想干什么?”
李当户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非但没能抓到人,也中了人家的陷阱,又是两个手下受伤。伤员增多,苏任的马车成了临时医院,三个伤兵住进去,就只容得下淳于意一个人,苏任被挤了出来。
李当户将手里的腰牌递给苏任:“这是那些人留下的,应该不是故意为之,我看了是韩嫣家的腰牌,整个天下除了他家用金子做腰牌,再没有人这么干。”
“很好,有这东西咱们就有话说,从现在开始要格外小心,直到见到衡山国的人之前都要提高警惕。”
“衡山国会派人来?”
苏任点点头:“若衡山王没老糊涂就一定会派人来,他可不想咱们这些人死在他衡山国境内。”
李当户想了想也点点头:“接下来怎么办?”
苏任往前面看了看:“翻过前面的山便是衡山国境内,咱们连夜启程,大家不要分散,多点火把走在一起,就算是碰上那些人也有应对时间,告诉大家真正的时刻到了,把手里的兵器都攥紧了!找些草,扎个草人放到我的白马背上,走在最前面,只有将他们引出来对我们才最有利。”
“引蛇出洞?”
“嗯!敌在暗我在明,咱们的人数也不占优,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李当户沉思良久:“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他们不是要在衡山国动手吗?前面的山不是衡山国!”
赢广济忽然插嘴,昂着头格外骄傲:“当年赵国与秦国交战,秦国大将王翦派人迂回赵国身后,斩杀两百赵兵,将尸体放在魏国境内,赵王认为魏王与秦国结盟,继而分兵攻打魏国,秦国趁虚而入击败赵军,攻克邯郸擒赵王,平灭赵国。”
苏任对赢广济翻了一个白眼:“不用解释,你家祖先的功绩我们都知道,只可惜二世而亡,算是历史上最短命的王朝!”
赢广济一滞,咬牙盯着苏任,眼里露出一丝杀气。
苏任报了一箭之仇,得意洋洋,接着对李当户道:“敌众我寡,一旦遇袭首先要做的便是防御,那些车辆是我们最好的防御物,前进的时候,将车辆放在两侧,我估计他们第一轮定然是一阵箭雨,一旦遇袭所有人第一时间要躲在车下。”
又对卫青道:“你带五十人断后,不要打火把,我们遇袭你也别管,迅速绕到他们身后,目标就是弓箭手,不可恋战,打完就走,绝不能被缠住,想要消灭我们,得有一副好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