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目,赵晏殊身穿青灰色锦缎深衣,沐浴在阳光中,一双碧眸宛如深秋的湖水,宁静深邃。
妻儿近在眼前,惹得赵晏殊心里一热,加快步子。
“这些日子可好?”赵晏殊牵住丽姐儿的手问道。
“都好。”丽姐儿一手抚着肚子微笑道。
赵晏殊心头一热,伸手抚向丽姐儿的肚子,笑着道:“又大了许多。”
丽姐儿笑道:“这孩子乖巧的很,我到没吃什么苦头。”
赵晏殊待要再言,只觉袖口一直往下坠,低头一瞧,才发觉一双小手紧拽着他袖口,正是歪着头瞪圆眼睛的泉哥儿。
“泉哥儿好久不见你了,必然想念,你好歹抽出空来,多与儿子一处才好。”丽姐儿笑着道。
赵晏殊闻言心头一酸,低下身子抱起儿子,亲了又亲,惹得泉哥儿咯咯直笑。
父子天性,即便不常在一处,却是不可磨灭的。
一家四口正享天伦之乐,凤儿知情识趣,悄无生息地离了正房,只守在门口,以防夫人吩咐。
呆坐了一会子,也不见夫人有何吩咐,凤儿便掏出打了一半的络子,坐在小杌子上,专心致志地做起来。
正在得意处,冷不妨肩头被人轻推一下,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竟是新进府的小丫环彩瓶。
凤儿顾不得训斥彩瓶,只侧耳倾听正房内的动静。只闻拨浪鼓叮咚作响,时不时传来泉哥儿兴奋的笑声或夫人和国公爷的欢声笑语,显然主子正共享天伦之乐。
凤儿深吐了口气,放下络子,便狠命捏住彩瓶的耳朵往院子外去。为防着小丫鬟叫出声来,凤儿死命地捂住彩瓶的嘴。
“你个作死的,淘气也要瞧瞧地方,夫人的院子岂容你撒野!”凤儿一松手便骂开来。
原来眉目清秀可人的小丫头转眼见成了一付打蔫的麦子模样,她撅着嘴,委委屈屈地道:“碧草姐姐让我来给姐姐传话,说陈瘸子又给花房的于媳妇送东西来了。”
说着说着,许是太过委屈,又或是凤儿下手重,总之彩瓶开始只是呜咽,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差点扰了夫人清静,还有脸哭!”凤儿还觉得委屈呢,平白无故地被吓了一跳,如今倒被个小丫头反将一军。
两人正闹着,青杏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不懂规矩,我教训她两句,反倒哭起来了。”凤儿愤愤不平地道。
“国公爷今儿刚回府,这般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快别哭了。”青杏劝慰彩瓶道。
彩瓶抽抽噎噎地,好一会子才止住哭声。
转过头来,青杏对凤儿道:“且消停些吧,离夫人院子这般近,惹恼了主子可不好。不过一个小丫头,何时教训不得呢?”
凤儿气消了不少,看着青杏道:“姐姐可是有事?”
青杏跺脚拍掌地道:“瞧我这记性,外院的几位幕僚大人有要事找国公爷,恰巧传话的小丫鬟拉肚子,我碰巧在库房取夫人吩咐的粉彩碟子,遇到这桩事,连东西都落在库房,空着手便回来了。”
未来三天,番外将全部结束,到那时,此文会正式完结。道歉的话,感激的话小草将会写一篇感言,请诸位赏脸一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