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快消消气。”三太太柳氏又是拍背又是顺气,表面上诚惶诚恐,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消什么气?这样的逆子怎么能留!”吴老太太又发作起来。而另一旁的姚嬷嬷心里明镜似的,只是面上不显。姚嬷嬷心道:不就是包*个戏子嘛,当年三老爷不也这么干过,老太太不还是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如今十少爷也这么干了,却闹的这么大。这要是平时肯定也就是老太太不喜罢了,只是现在老太太正为三姑爷得了皇上的青眼,三姑奶奶对老太太理也不理而恼怒呢。十少爷包*戏子的事儿听说都快有一年了,现在才露出来明显就是三太太暗中弄出来借着老太太的火借刀杀人的。
“老太太消消气,不就是包*个戏子嘛。”柳氏继续点火。姚嬷嬷在一旁撇撇嘴,只觉得腻歪。
“现在是你大度的时候嘛!你不是恨的他们母子咬牙切齿的嘛!”吴老太太还能不知道她这个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她还没老糊涂呢!
“母亲……”柳氏到底是做了老太太多年的媳妇,面不改色就要诉委屈,却被吴老太太大发雷霆地洒了一身的茶水。
“我还没老糊涂呢!别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我!好啊,原知道我心里不舒坦还给我添火,你这是咒我死啊!”柳氏的算盘打错了,而吴老太太却开始不依不饶,“去把老三给我叫回来,休了这个心如蛇蝎的!”
松鹤堂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看着脚尖,没一个动作,都好像听不见一般。
这种情况令吴老太太登时大怒道:“原来我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姚嬷嬷没了办法,最后硬着头皮出了松鹤堂。只留下满屋子好像石像的下人和呆若木鸡的柳氏以及火气没消,破口大骂的吴老太太。
欢哥儿周岁生日这天,徐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一天欢哥儿穿着一身大红,唇红齿白的样子特别漂亮;要不是有人问,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小姑娘。
头盔:爱武尚武;算盘:易商好商;印章:官运亨通;串铃:医行天下;酒令:友遍天下;文房四宝:连中三元……
各式各样的东西摆满了整个炕席,只等着欢哥儿过去任意挑选。林氏躲在门帘后面看着,对欢哥儿挑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娘亲,我小时候抓的是什么?”丽姐儿问。
“你小时候抓的是梳子和毛笔,两只手抓的紧紧的。”林氏露出慈母式的微笑,好像那情形就在昨天。
徐老太爷和徐熹则有点着急,欢哥儿只是对着他们两个看,不动也不走,似乎对抓周不感兴趣。
“欢哥儿,快抓啊!”徐熹到底沉不住气,催了一句。
“你催什么,就让他慢慢考虑。”徐老太爷不着急,坐在椅子上喝茶。
欢哥儿又坐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一大堆东西面前,双手抓了头盔。尽管徐老太爷和徐熹对欢哥儿抓的东西和诗书无关有点失望,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徐老太爷到底还是抱起欢哥儿笑着道:“将来必定是个大将军!”
徐寿和徐福负责把消息传到宾客那里去,内院的女眷也听到了消息,纷纷恭喜林氏,之后才正式开席。林氏从仙客来特意订了三十六桌四四席,取其“四平八稳”之意。幸好,这三十六桌够位置,并没有怠慢任何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