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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个出奇的好天儿。柔柔的风,暖暖的太阳,连江水都格外的温和。丽姐儿很兴奋,下午就要登岸了,再乘个四、五天马车就要祖宅了。那里会是什么样子的,丽姐儿不禁暗暗地想。
原本是一大早就要登岸的,可是偏偏即将要靠岸,却遇见了熟人。听说是徐熹的往日同窗,非要拉着徐熹在江中一游。徐熹本要推辞,可那人好不知礼,偏要徐熹一起,要不然就是瞧不起人。徐熹本就要恼了,可是想到人在外乡,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顺着友人的意思忍了。
徐熹与友人临行前亲自来知会林氏。林氏听了之后,脸色很不好,总觉得这友人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于是林氏便命徐福紧随自家相公,千万要看情况随机应变,不能有闪失。最后,又好生嘱咐了徐熹,要他多小心,多留意。
徐熹心里很是熨帖,还是老婆好,于是本被友人搅坏的心情也变得好了。最后,徐熹去会友了。
徐熹走了,丽姐儿又坐不住了,特别想去甲板上看看。反正现在也不是行船之时,船也停在浅滩。最后,丽姐儿委屈的小脸到底是让林氏心软了,只好抱着丽姐儿去甲板一游。
出了船舱,就来到了甲板上,丽姐儿一双大眼睛四处瞧,林氏看到丽姐儿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总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大玩偶,很是可爱。
眼前的景色不像是深秋,却像是春季。满目的绿,很是养眼。江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看到鱼儿在水中休闲地游荡,很是轻松。丽姐儿不禁羡慕起鱼儿来,真是悠哉。
丽姐儿挣扎着从林氏的怀里挣脱出来,就慢悠悠地走到船舷旁,近距离地看着江水中的自己,展颜一笑。林氏也走过去,蹲在丽姐儿的身旁,瞧着水中的女儿,轻声地笑。丽姐儿转过头,看着林氏,道:“娘亲,祖宅附近能看到江吗不跳字。
“这个娘亲也不知道,娘亲和丽姐儿一样,也是第一次回祖宅。”林氏实话实说。
那时,徐熹和林氏在京都刚刚成婚。按照常理本是要徐熹带着新妇回蜀州老家开祠堂告慰祖先,然后将林氏的姓氏正式录入宗谱之中的。可是,那时正逢林氏的娘家抄家流放,林氏心绪不稳,打算自请下堂。后来徐熹又被牵连下放到宁安县当一个小小九品官,即刻上任。所以,林氏并没有回过蜀州,也没有见过老宅,甚至连自己的姓氏是否录入宗谱都不知道。其实林氏对自己的姓氏是否录入宗谱这件事一点都不担心。在自己娘家没落之时徐家都不曾轻言抛弃,更何况现在自己有子嗣傍身,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丽姐儿听了林氏的话,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江中的游鱼,保持微笑。心里却在责怪自己,忘性如此之大,连林氏没有回过蜀州都忘了。真是看着美景,脑子都转不动了。
就在这时,林氏与丽姐儿两人听见有人在吵架。母女二人面面相觑之后,都侧耳倾听。
“娘都和你说过了,这是爹的东西,你怎么总拿出来玩!”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响起。
“这个金锁实在好看,俺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多少有些委屈。
“虎头,你乖,把这金锁放回去。等姐姐再长大一点,也挣银钱给你打个一模一样的金锁。”原本有些生气的女童声音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