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嫤在座上六名男子的虎视眈眈下,吃完了这餐饭,她远远看着庞文绢淡然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除了箫琰,其余五个名义上都是她的男人,她竟一点也不紧张……
卫嫤在那些意欲分明的眼神环绕之中,心里像吃了十几条蚯蚓那么恶心。她见过好色的,却没见过把情绪表达得这样入木三分的。庞文绢的身边那些男人,分明用眼神和心灵说着不要脸的话:“来啊,来推倒我啊,来啊……”屋外的阔叶林在风中噼哩啪啦作响,仿佛无耻的附和。
她终于意识到,箫琰在来之前和她说过些什么。柳沁的大胆出位,不仅仅是因为女子在族中的地位,更因为男女**在人们心目中的份量。难道庞文绢会问到曹游,曹游那人再是王八蛋,可到底也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开心的,他阅人无数,说话的技巧自然也比这些南禹美男子高明千百倍。
飞凰说出来的话,换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听了或者能迷乱一时,可面前的对像是庞文绢和卫嫤。前者听过最好的话术,后者只喜欢看实际行动和结果。飞凰长得再好像,腰肢再柔软,座上的人都当他是在放屁。
庞文绢有些动情,不自觉多喝了几杯,话题又开始绕着曹游转,卫嫤胡乱应了几句,便有些招架不住,庞文绢再问,她便干脆洒掉了手里的杯盏,将头一歪,俯身扑跌而去。而就此同时,双只手从左右伸出,齐齐架住了她,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卫嫤便真的醉了。
箫琰推开了飞凰的手,轻声道:“有劳飞凰公子,我来伺候就好。”
飞凰眯着眼睛,泛出一丝冷光,勾起嘴笑道:“是在下失礼才对,没想到箫大公子竟能有如此身手,佩服佩服。”他高深莫测地转过头,将一半的表情隐匿在暗处,却又是一笑,向庞文绢道,“夫人,客人醉了,我引他们安排住下,回头再来陪夫人畅饮。”
庞文绢伏在案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也被身侧的男子搀起来,扣在了臂弯里。空气里混合着几种浓香,熏得人口干舌燥,余下那三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色,齐齐动手将桌上剩下的酒菜处理掉。珠帘一阵抖动,却是飞凰抬头阔步,走在了最前面。
茅草屋后,是一座天然的花园,厢房只有两三间,不分东西,排列的方向也很随意。但卫嫤只要睁眼就能看懂,那花园也是八卦阵的一部分。她这一装醉,又等同于从阵眼撤出来,回到了原来的处境里。只是这里的暗器与陷阱都换掉了,换成了各种迷香。
卫嫤挽着箫琰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衣领,将中衣拉垮了几分。箫琰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踏进了飞凰安排好的屋子。香帐罗衣,都是新人,四壁的夜明珠照着内里,一点也不突兀,不看那头的简陋遮掩,不去计较地方的大小和是否宽敞,这厢房的摆设之精致程度竟不下大梁皇宫。
卫嫤原本是装醉,却不知怎么的,手脚就软了。她扯着衣领的手指滑下来,垂在了身侧,半边香肩露白,引得飞凰一阵驻足。他进来之后,简单解说了几句,回眸瞥见了这一幕,居然不想走了。他舔了舔舌头,立在床边,看箫琰将手从卫嫤手里抽出来,又放下了软帐。
“卫小姐的皮肤真好,好像摸一摸就会破似的。”他绞了绞手指,媚态十足,可那垂涎的表情却着实让人生厌。他有些兴致地上前两步,却被箫琰闪身挡了回去。
“夜深了,飞凰公子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守着自己的夫人吧,这儿有我。”箫琰紧了紧拳。
“箫大公子是想一个人伺候卫小姐?就你那副破旧皮囊,伺候得来么?啧,卫小姐不知事才会被你骗,若是多挑几次,多试几次,还指不定要不要你。”飞凰见卫嫤半醒不醒的,胆子就大起来,当着箫琰将他的身份戳穿了不说,还一再地在他伤口上撒盐。
卫嫤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个,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飞了,无奈手脚酥软,行动无力,只能软软地叫了一声:“相公,别理他,他……丑八怪,又黑……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还真是伸了五指出来,不过却看出了重影,一根变成了两根。
说人丑,说人黑,要是换了完完约早就摔门走了,可是飞凰却不一样,强大的自信支撑着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床边,箫琰将帘子放下来,理了三遍,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丑,嗯,飞凰是很丑,不过飞凰会让卫小姐舒服的,舒服得叫出声来……”他蹲下来,隔着帐子冲着卫嫤的耳边呼气,热量透着白雾穿过耳膜,卫嫤一个机灵,差点吐出来。
“相公,这是哪来的蛐蛐叫?我不要它叫……踩死它,踩死它……”卫嫤准确地揪住了箫琰的衣襟,拖拽着他跌入帐中,又喃喃地说了一声,“好热……”
飞凰看她凤目柔媚,嘴角含春,不由食指大动,他只恨不得卫嫤拖错了人才好,将他拖进去,待他将她撕碎,揉垮……他的呼吸乱起来,胸膛起伏之间,热力无法排遣,身下的昂藏更像是受了惊似的立起来,撑起了一片裆料。他忍不住伸手下去掏了掏,还未收回来,就见箫琰转身与他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