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嫤和谢征同时想起哈巴头先放出的狠话,说什么将男人也当女人用,云云。一时看向箫琰,齐齐打了个寒噤。倒是叶冷还清醒,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嘀咕:“奇怪了,漠北人不都是以胆大闻名的么?怎么才输了一次就变乌龟了?缩进壳里不敢出来……照说,这几百人,就是一人吐盆口水,我们也不好啊……”
箫琰握着卫嫤的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将她拖至一处石隙中,跟着另一只手便按住了她的腰后,将她完完整整地裹在了抱里,他的眼睛很亮,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谢征和叶冷同时一怔,赶紧领着众位工匠进了地道里。溪水潺潺,很快就将卫嫤与箫琰的耳语盖住。
箫琰的目光有些发烫,卫嫤想抬头,又觉得那眼睛实在太亮,想挣扎又直觉得这家伙会生气,便只好乖乖地由着他放释。箫琰的手扣得紧,两人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可是他的温柔,却永远产生不了威胁。
“是啊,我也想问问,妻主大人为什么会在漠北人当中受此礼遇?”卫嫤放开哈巴,是因为她认为这此松垮垮的军队对自己没有任何威怵力,她这一转身,背后便是一处大空间,四方箭雨袭至,必定会吸引她的注意力,而身后,也就是哈巴站立的位置,便毫无疑问地变成了死角。如若哈巴在这个时候偷袭,成功率将可能大大提高,可是他却没动,不但没有动,还号令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这明摆是心有顾忌。
箫琰的呼吸又近了一点,声音轻柔和煦,如春日暖阳,他低声道:“说好了,不会准你再有第三个。”他的吻落下来,轻轻地一触,便又离开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箫琰,你这是有意玩我么?打哑谜很好玩?”她还没反应过来,箫琰便已经将她推拒开去,只是他的双手还扣在她肩上,半臂的距离使他们的目光避无可避。卫嫤隐约明白了一点,箫琰比较敏感,到这个时候肯定是觉察了什么,吃起醋来了。箫琰吃醋的时候很可爱,一方面是想生气想发怒,可是另一方面又腾不出脾气,又或者说,他一看见卫嫤之迷迷糊糊的样子,肚里的气便发不来了。
“你不能对完完约有非份之想,也不能让他对你有非份之想!”他咬了咬牙,露出满口编贝白齿。
“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
卫嫤压根没想到这一节,她与完完约一向都不对盘,相互之前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遑论是非份之想?
好吧,她承认那小黑蛋对自己是有点非份之想,不过这些不是在大夫断定她有寒症之后就完结了么?
完完约喜欢女人的前提必须是,这个女人很能生,历任漠北王,又有哪一个不是公猪投胎的?
一个或许不能生养的女人,再是恩师的女儿,完完约也不会放心尖上去想的,这一点,她能百分百肯定。
她笑起来,一直笑红了箫琰的脸,她伸手挽住了箫琰的脖子,将整副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箫琰看着她朱唇轻启的模样,心头一阵躁热,有心想要躲开,本能却驱使他贴上去,将她紧紧地按在了石壁上。
卫嫤看着他那双喷火的细眼睛,学着他的样子,凑上前轻轻地一吻,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一口咬住了他的上唇,他心头一阵狂躁,报复式地勾起了舌头,将她的唇吮住,两人的眼睛里都冒着火光,灼亮得像要吃人。
“总之你答应我。”他喘息着。
“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卫嫤发现这角色好像倒过来了,为什么是她在哄他?这究竟哪里不对了?
“……你发誓。”他收紧了手臂。
“嗯……我发誓。”她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反正这地方没想象中那么危险,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如……箫琰觉得激刺,便伸手解了她的衣带,卫嫤觉得好玩,便将手伸进了他的袖口……就在这时,一个高大乌黑的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哈巴用一种捉奸在床的愤怒语气质问卫嫤。
“卫小姐,你是我漠北将来的世子妃,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世子妃?别的男人?”卫嫤的热情被人泼去了一头冷水,她跳起来,“谁是你们的世子妃,谁又是别的男人?箫琰是我相公,你都听好了,他是我相公!”哼,还是有了夫妻之实的相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