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感觉很陌生,她想尽了所有的方法靠近,贴近,却还是不够似的,仿佛一种消渴,无法根愈,她的手在他身上乱摸,起初只是像在摸着一匹温柔矫健的马儿,而到后来,便像是在攀附着一座滚烫的火山。
不知怎么的,她爬上来,趴在他身上乱七八糟地扯着他的衣带,她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灼烫,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为他浇灭这一团火,她衣衫被汗水浸湿了,映出手臂上火红鲜亮的守宫砂。
箫琰被刺痛了眼睛。
做坏事,那就做吧,如她所愿,让她高兴……箫琰,这也不是你一直盼望着的么?那就做……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撞击着理智的大门,朱漆大门上横亘的大锁似乎已被撞得哗哗地响,他突然低吼一声,将卫嫤按在了胸前,一个翻身,手指便灵活地滑入了她的衣裳下摆。
她的身子很软,很滑,颈窝肩头全是他惯用的香熏,闻起来甜甜的,像是一块美味的糕点,他像野兽一样咬住了她的脖子,只是很轻很轻,然后,他伸出了舌尖……手指慢慢上引,到达了粉嫩处,有些灼热地触碰,很快令她有了反应。她是真的很想要他,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他的眸色渐渐地深了,卫嫤迷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就像看见了定壤湖,看见了海。
她先是皱了皱眉毛,接着对冲他甜甜地笑起来,像初生的婴孩一样纯真无知,可是这一刻,箫琰却很想哭。在遇到齐思南之前,他也曾妄想她以单薄的膀臂扛起拯救南禹的大旗,他也曾因为一时私愿,而将她带离皇宫,不管后果是福是祸,他对于她……终还是自私的。
他也曾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可是面对着卫嫤,他竟不如予聆万分之一。
予聆不管对卫嫤做点什么,都能适合而止,而他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未曾拥有过任何事物,他对着她,格外地急切。
他揉捏着那点粉嫩,渐渐将这种**与酥软扩散到她的全身。肌肤在火光下是微微的粉色,好像吹一口气就能刮出血痕来。她低声呻吟着,吐露出含糊的字句,挠得他心底一阵阵发痒。
两个人翻滚着,推搡着,揉捏着,挤压着,就是不愿分开,肌肤仿佛渴到不行,只盼沾上彼此的汗水才安心。他冰凉的发丝拂过了她的脸,拂过了她胸前的峰壑,拂过了她平坦的小腹,她像一朵刚刚开花的骨朵,幽幽地喷着香气,她身上的衣带已经散了一地,玲珑身姿就这样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很好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很好,可是他却说不出。
她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箫琰……”
他压紧她,加深了那个吻,带着丝丝呢喃引导着她:“嫤儿,要叫相公。”
“相公……”她迷蒙地睁开眼,困惑地端详着他,半晌,她才懵懵地说道,“对呀,应该叫相公。我要娶的的人……可是……”
可是……她好像还答应了要娶另一个人啊,难不成两个人都要……
她看他的眼底,猝然闪过一丝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感到有些心虚。
箫琰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而身体早已经绷成了一道拉满弓的弦,他几乎可以听见那根弦在耳边快意地轻吟,发出嗡嗡地响声。
他的手指从她衣衫里摸到一个小瓶,即随手甩了出来,却是卫嫤刚才所说的金创药。
他望着,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悠远又模糊。
“唔……”她不安在扭动着纤腰,在他身下拱来拱去,他撑起手臂看她,也看着她手臂上娇艳欲滴的守宫砂。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没法重来,她可是真的愿意?他依旧没有答案。
他能为她做的事,予聆也会为她做,只不过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这叫不叫趁人之危?
不管了……他对着自己说着,便将她卷进了怀里,他沉重地压下去,压碎了她的呻吟……、真,真的不管了……
卫嫤醒来的时候,正蜷在箫琰怀里,她的头有些痛,也不知道是夜里折腾得太久,还是因为那无意的磕绊造成的隐痛,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她伸了一个懒腰,恰恰点上了他秀气的鼻子。
她皱了皱眉毛,转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箫琰的脸又一次飞快地红了。
“好痛。”她抓了抓脑袋,将她埋在了他的胸膛,心跳声怦怦传来,听心得她心里麻痒麻痒的,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猝然抬头,印着他的唇用力地亲了一口。
箫琰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说那种事,会疼,会流血,可是我怎么只觉得痛,没感到流血?”卫嫤站起身的时候,像喝醉酒一样,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乏。她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了,只知道昨夜两人都睡得很少,没说话,就一直在折腾,但她忘记了自己究竟做过了什么。
她怎么会忘记了?
她狐疑地端详着箫琰那张红得不正常的脸。
“咳,既然醒来了,就早些出发,再睡下去就日上三竿了。”
箫琰熄灭了火堆,刚要转身,却被卫嫤笑嘻嘻地拉住了衣袖。
“相公!”她叫得清脆响亮,可是箫琰却慌不择路地撞在了树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