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守业和喜守勋对望一眼,明白了。
当天下午,喜世廉拿上喜清欢写的回信回了四喜斋,那边的事得迅速处理,喜守业则带着阿七去南林镇,对外的消息也传了出去,说是喜庆靖想要回老家了。
没两天,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小柳村,一时之间上门来打听的乡亲络绎不绝,喜家已经统一了说法,见人问便说二老想家了,想回去看看。
消息一传出去,马上有不少人上门挽留起喜庆靖来,多少年了,他们承了喜庆靖多少恩情,如今喜家要是走了,且不说恩情难报,就是现在,他们赖以为生的活儿也保不住了吧?
“小四,你们真要走了?这儿的事怎么办?”柳来福得知喜清欢在作坊,匆匆赶了过来,“你家房子才盖呢,怎么说走就走啊?”
“来福叔,我正要和您商量这事儿呢。”喜清欢见状,忙说道,“以后这边的事儿都要交托给您了哦,何东会留下帮您。”
“九小姐,我们能不能跟你一块儿走啊。”何东也急了,生怕她扔下他们不管。
“何东,你别急。”喜清欢也舍不得这边的一切,只不过,为了家人安全,不得不这样做罢了,“我们家还有这么大的院子在呢,房子也是新建的,怎么可能说扔下就扔下呢?只不过,二老年纪大了,总会有叶落归根的想法,想回故乡看看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我们都这么大了,总也得回自己的祖籍看看吧?”
“可是……”何东还在纠结。
“我们走了,这一块的事儿总得有人看着,有来福叔和何东你们俩在,我们也能放下心来。”喜清欢继续说道,“来福叔,这生意中有您的一份子,说起来您也是东家之一才是,以前怎么办的,以后还怎么办,只不过要您多费些心了,还有,何东,除了作坊的事,还有家里也交给你了,过几天何西他们也会接过来到这边,你好好安排一下。”
听到何西要过来,何东这才不说话了。
“来福叔,四喜斋关了门以后,所有的货……不对,除了敲鱼面,其他所有的货都卖给云家。”喜清欢细细交待道。
“成,这儿就交给我吧。”柳来福被说服,她说的也对,有什么比叶落归根重要?喜家如今条件允许了,想回故乡那也是人之常情。
“一会儿,我把那些池塘的契约找出来给您保管。”喜清欢相信柳来福一定能办好,“等我们走了,您就搬到我家去住吧。”
“这哪成。”柳来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疑惑的红,连连摇着头拒绝了。
“来福叔,您就别拒了,家里也得有个主事的人不是?”喜清欢假装没看见,接着把作坊、池塘、蛎窑、蚯蚓池、山地、海涂田、珠蚌的事儿,都和两人托付了一番。
余下的只有编饰和布艺,喜清欢想了想,从作坊出来就去了耿师傅那儿。
“要走了?”耿师傅一见到喜清欢就直截了当的问。
“是。”喜清欢讪讪的笑着点头。
“真要回故乡?”耿师傅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了看她。
“什么都瞒不过您。”喜清欢也知道耿师傅的性子不容欺骗,便挑着能说的说了,“耿师傅,如果我在南林镇开个银饰铺子,您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对我来说,在哪儿都一样。”耿师傅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了过来,“不过,我如今还是比较喜欢这儿的日子,不想挪窝了。”
“可是……”喜清欢想劝,却见耿师傅抬了抬手。
“甭劝我。”耿师傅正色看着她,“你们走了,编饰的几个小丫头怎么办?没着落吧?我留在这儿,还能帮你照料着,除了梨花她们五个,其他丫头倒也没有必要非聚在一起,让她们各自在家做着就行,做好了交到梨花那儿,到时候一起交上来就行了。”
“耿师傅,要是银楼真开起来了,您不去怎么行呢?”喜清欢还想劝说耿师傅,一个新银楼,没有坐镇的师傅怎么行呢?
“我没说不去,可如今,你不是还没开起来嘛。”耿师傅摆摆手,“小四,我知道你心大,可有些事操之过急反而误事,你先去把眼前的烂摊子收拾了吧,这银楼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好歹也是东家之一,能早些赚钱我还能不愿意?可我看来,现在还不是个时候,我呢就留在这儿,多做些饰品攒着,等什么时候铺子开起来了,我这些直接拿出去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