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柄,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不是说好拿药散的吗,你怎么带了几只破虫子来?”
叶晴借着上洗手间的空隙,刚从偏院转到大昭寺后殿,还没来得及靠近第三棵树的位置,远远的,就借用神识捕捉到了这一句话。
声音明显是个女声,而且听起来还十分熟悉。
叶晴嘴角冷然弯了弯,很显然,她已经猜出树后的人是谁了。
“破虫子?”
一个掺杂着浓浓藏族口音的中年男声跟着响了起来:“我说蒋大小姐,这就是你不识货了,这几只可不是什么普通虫子,它们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催情子母蛊’,比你要的那些迷幻散有用多了。”
“少来,什么‘催情子母蛊’?我听都没听说过,都是你瞎扯的吧?”
蒋媛不屑一顾,伸出手道:“得了,这些你留着以后慢慢糊弄别人吧,快拿出来,我只要迷幻散。”
“迷幻散?”中年男子摇头,“这个真没有。”
“怎么?”蒋媛挑了挑眉,“是嫌钱少了,还是不肯给面子?”
“不不不!”中年男子连忙摆手,赔笑道:“蒋小姐你误会了,就是给我二柄多十个胆子,也不敢不给你面子!时至今日,我可还清楚记得,当年要不是蒋大夫愿意出手相救,我家那婆娘早就到地府去了,哪还有机会给我生多两个大胖儿子。”
蒋媛轻蔑一笑:“你都记得,那就最好。”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中年男子唯唯诺诺应道。
蒋媛轻轻一哼。没好气道:“既然这么说来,那还不把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迷幻散?”
中年男子苦着脸摇头:“这个真的没有,你不知道,前阵子藏北那边出了大事。十来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接连落了网,当中有个胆子小的,还没问话。直接就把老窝给供出来,就这事,搞得最近那些报纸、新闻全都闹得沸沸扬扬。”
他无奈道:“你想,纳木错那边连工厂都被端了,我们这些散户,哪里还有渠道可以弄到货?就算有货,现在也不敢放在身上。如今外头查得那么严,动不动就查证搜身,我们常在河边走的,难免会担心湿了鞋。”
蒋媛听完不由嗤然一笑,道:“难怪。我就说早上打电话给你,干嘛非要选在大昭寺这边碰面,敢情是想着这家破庙鱼龙混杂,好帮你遮挡眼线?”
中年男子憨憨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吃一行靠一行,谨慎点总不会有错。”
“那现在到底怎么说,迷幻散没有了,我辛辛苦苦设下的局。岂不都白费力气了?”蒋媛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不会不会,蒋小姐不用担心,这些催情子母蛊比起迷幻散,效果好了不止十倍,而且下完药后,你还不用担心煮熟的鸭子会中途飞走。”
“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将手心里的玻璃瓶举高。指着瓶子中间那条色泽银亮、形同蚕蛹的小虫介绍道:“这些催情子母蛊都是专人培育好的,母虫作为载体,只要还存活着,子虫相互之间就会生出吸引力。也就是说,这里面十几条小虫,除了这条银白色的不要动,其余浅黄色,都能当加强版的迷幻散用。”
蒋媛皱了皱眉:“那‘不用担心煮熟的鸭子会中途飞走’,又是说什么?”
“举个例子,甲喝的水里有一条子虫,乙吃的饭里也有一条子虫,两条子虫发挥作用以后,甲对乙就会生出好感,跟着在迷迷糊糊间成就好事,不会说中途再被外人横插一脚进来。”
“那岂不等于是一见钟情?”蒋媛听完,眼前不由一亮。
“呃……”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才笑着答:“没错,也可以这么说,有文化的人,讲话就是不一样。”
其实他忘了补充一句,这些催情蛊都是某些高级娱乐会所里面才有的东西,药效猛暂且不说,关键是持久性长,往往几个小时都不在话下,而且只要是身中子虫的人,都会对另外一个心生好感。
因此他上面举的例子并不完整,假如甲、乙两个中了蛊毒以后,这时候再多出一个丙,或者再多一个丁,他们两个也服了子虫,那甲乙丙丁这四人就会无条件地厮混在一起,任谁拉也拉不开。
那些高级娱乐会所弄这玩意,就是专门给一些重口味的客人玩群P游戏来着,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的无外乎如是。
“那行,催情蛊就催情蛊吧,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迷幻散多一点。”
口头上说是这么说,但蒋媛心里早已乐滋滋地幻象着,徐子墨跟她两人用了这东西后,那一室旖旎春光的火热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