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奇见这三人年纪都甚轻,腰间佩剑,显是练武之人,皱了皱眉,跟上前来。
三人中一个黑面少年将头一昂,冷冷地道:“你娶你的亲,我们报我们的丧,赶紧地别耽误工夫”
张信平怒极反笑,道:“你奶奶的,是死了爹还是死了,这么冲?”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黑面少年伸手握住剑柄,厉声道:“你说?”
张信平斜眼看他,冷笑道:“要动手吗不跳字。
方云奇温言道:“三位少侠,你们是哪家哪派的?”
三人中年纪最轻的少年开口道:“我们是……”
黑面少年道:“徐师弟,他们出言无理,不跟他们说。”
那姓徐的少年“噢”了一声,闭上了嘴。
四爷严闻双一直沉默寡言,闻言“哼”了一声,道:“三位来搅望霞山庄的局这年纪还嫩了点,说出受何人指使,我们不为难你们三个就是了。”
中间那少年先前脸上还有几分歉意,听这话皱眉道:“这些人莫名其妙,杨师弟,徐师弟,咱们走。”
方青树恨他三人无礼,挥鞭去拦那黑面少年,喝道:“说清楚再走。”
突然寒光一闪,方青树但觉小臂一痛,缩手不迭,马鞭已落在地上。
黑面少年拔剑在手,啐了一口,道:“滚开。”催马前行。
望霞山庄诸人见他突然拔剑伤了少庄主,登时鼓噪,呼喝声中各出兵刃将他三人团团围住。
张信平喝道:“拿下好好拷问。”
中间那少年亮剑在手,抬颌冲其余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圈马,三匹马头尾相连,三人背对背冷眼漠视,宝剑寒光闪烁。
张信平一伸手,旁边有人递上一杆铁枪。
他接枪在手,“呼”的一声便向黑面少年扎去。
黑面少年挥剑去格,“当当当”枪剑相撞,枪长剑短,黑面少年近不得他身前,大为吃亏,坐骑连连后退。
张信平一心要他好看,抖腕便是三枪。
为首那少年叫道:“杨师弟,。”
话音未落,“嗤”的一声,黑面少年半幅衣袖已给划开,白麻布顿时被血染红。
为首那少年抢上前替黑面少年连挡两剑,黑面少年早红了眼睛,一声怒吼,自马上飞身而起,凌空向张信平扑去。
张信平回枪不及,只觉冷风袭面,肝胆俱寒,百忙中翻身滚下马去,刚一着地,只听那马嘶声悲鸣,已被那少年一剑斩为两截,血箭崩流,溅了周围众人一身。
黑面少年一跃而起,左手一抹脸上马血,挺剑再刺,张信平单膝着地,回身招架。
严闻双率众上前战那两个少年。为首那少年剑法甚高,竟逼得严闻双险象环生。
方青树包好伤处,自手下人手中要过长剑,便要上前,李云奇伸手将他拉住,自腰间取出三柄飞刀,甩手掷出。
为首那少年正一招“屈阳之华”刺出,突觉背后生风,心中一凛,旋身横冲几步,飞刀擦身而过,一分神间,突听严闻双斥道:“撤剑。”颈上一凉,已多了柄刀。
那少年浓眉一掀,强忍住怒气,冷笑一声,“当”地弃了宝剑。
那姓徐的少年与他相隔不远,见状惊道:“梁师哥。”紧接“啊”地一声惊呼,腰上受了伤,动弹不得,立时刀剑压身。
那姓梁的少年眼见只剩杨师弟一人在拚命,剑招却已全无章法可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暗道:“今日不明不白栽在这里,若是换了别人还可让他快报个信,杨师弟是有名的拚命三郎,不打到爬不起来是八匹马也拉不回的。唉。”
果然听得张信平长声笑道:“还不认输。”
黑面少年一声不吭,奋起一剑,只听“嗤”“嗤”连声,手臂前胸大腿连中数枪,剑势却未衰,正砍在张信平左臂,深入数分。
张信平“啊”地一声惊呼,骂道:“你他娘的好狠。”一枪刺中黑面少年肋部,向外一挑,枪杆重重砸在他背上。
黑面少年全身浴血,再也支撑不住,俯身摔倒。
他两手撑地刚支起半截身子,却觉后颈一痛,三四个声音同道:“别动。”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那两个少年见都是神色大变,姓梁的道:“杨师弟,你样了?”
黑面少年低哼了一声。
方云奇皱了皱眉,道:“三位是华山派的,贵派当真有人过世了吗不跳字。
见三人对他都是怒目相对,一时语塞,暗暗叫苦,心道:“这次和华山派的梁子可是结大了。华山派高手如云,传闻掌门‘春秋剑’华子峰剑法如神,极难对付。不过它华山派自居名门正派,此次是他们理亏生事,说出去也未必好听。”想到此淡淡道:“三位出身名门,竟将我们的喜事搅成这样,有些说不吧。”
那姓徐的少年脸色青白,怒道:“你们以众欺寡,暗箭伤人,卑鄙无耻”
他年纪最小,遭此大变,气急之下竟带了些哭腔。
话音未落,突听得一人大笑起来,边笑边道:“骂得好,骂得好哈哈”
众人都是一惊,寻声望去,却见那顶大红花轿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黑衣汉子尤自大笑,两腿搭在轿沿上。另一人一袭绛红色袍子,脸色有些苍白,几绺短髯,约有四十几岁的模样,坐在黑衣汉子身旁。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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