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三间草屋,虽然不多,但其实也不少了,另外这里面却有讲究的,草层的材料山里随意可取,真正需要本钱的,也仅是两道梁和门,而茅层又不讲究,旧的完全可以用,而这年月,哪个家里没有一些丢掉可惜,留着又没用的剩余材料,因此,所需的材料钱并不要多少,毕竟这年月,山间的草屋又能值几个钱?就算是镇上,如李月姐现在住的西屋要卖的话也不过五十两左右,这还是因为在京郊,如果在偏远一点的,更便宜。
当然,京城里的房子,那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的,还是那句话,京城米贵,居大不易。
所以,李月姐开的这个价对于这些帮工来说,还真能赚一点,至少比干一个短工赚的多多了,因此,一干闲汉那眼睛都亮了。
“我们兄弟俩接了。”一对三十来岁的精瘦汉子道。他们是兄弟俩,王大郎和王二郎,去年家里刚盖了新房,一些材料还留在家里正可派上用场,至于人手,自己兄弟俩,再加上家里几个半大的孩子,三四天就能完工。
“那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一会儿我要找人做保的,别的我不说,房子一定要保证坚固,暖和,不会漏雨。”李月姐又道。
“月姐儿放心,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盖这茅屋主要是做什么用的,这样我们也好有个针对性。”两人中的王大郎问。都是镇前镇后的人,都认识。
“住人,我阿爹月前病逝,阿娘也跟阿爹合葬了,我们要给他们守孝,守大孝。”李月姐的眼神平静的道,不过,任谁都能从那平静的神色里看到哀伤。
父母双亡,这就是大孝。
“好,我知道了,定会给你们建的又坚固又保暖。”兄弟两个有些动容。李家这几个娃儿不容易。
“月姐儿,你脑袋瓜子糊涂了吧,你守啥大孝啊?你不是马上要嫁入周家了吗?花媒婆昨天傍晚,可把这事儿在全镇宣扬遍了,说你年前就要嫁入周家的。”一边郑屠娘子爱听八卦,早早的就围过来,听到李月姐这么一说,这会儿也顾不得跟李月姐置气,一惊一咋的问道。
“没的事,我还有孝在身,父母之恩尚未还得几分,这时候怎么会嫁人呢?郑婶子听错了吧。”李月姐平静的道。
“我姐不嫁。”一边李墨易也哼哼的道,昨天他已经从月娇的嘴里知道,周家是让大姐去冲喜,那自然是不能同意了,阿爹阿娘都过世了,他是李家长子,得护着阿姐,这时候他只恨自己长的太慢。
李墨易说着,就拉着李月姐走,一边王家兄弟跟着,去看地方。
“呵呵,这可有趣了啊,花媒婆把这婚事宣扬的满天满地的,没想到李家的月姐儿却是水波不动,这倒底唱的是哪出啊。”站在街边晒太阳的闲汉子们也八卦了起来。
“管它哪出,总之有戏看了。”郑屠娘子嘻嘻笑道。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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