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闻到什么没有?”她走在最前面,和风吹来,一丝丝细微的香气夹在风中,让人心情很是安宁平静。
芍月跟银屏都摇头,没闻到什么味道。
而窦妙净却闭了眼深深地感受起来,等她在张开眼,那眸底金灿灿的喜悦顿时洋溢出来:“原来是在这里了。”说着就欢快地往前跑起来。
“小姐!”芍月与银屏吓了一大跳,赶紧小声唤着追上去,生怕惹来旁人。
只见窦妙净像只兔子似的跑过折角,如想象的一样,那里竟然还有个门洞。她伸手试了试推开木门,可惜却是拴住的。那眼底的喜悦顿时退了个干净,不觉叹了口气。
“谁?”门里却有人问。
窦妙净吓得一怔,可那声音竟然有几分熟悉。
她呆呆地看着门,芍月与银屏已经追上了她,气喘吁吁地在她左右手站定。便是这时,门里有下门栓的声音,“哗啦”一声响,澹台予像是一尊玉像一般立在门里。
“予公子?!”两个丫鬟吃惊不已。
窦妙净已经呆得不会说话了,傻傻杵在人家面前,微微张开嘴巴。那份吃惊的模样,到底让澹台予笑起来:“进来吧。”
“……哦。”回过神的窦妙净,还是傻乎乎地跟着进去了。
待三人进门,澹台予将门一合,这里头就变得十分昏暗。不知是不是澹台予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视线,还是他本身目力就比别人好,自然而然地穿过几人在前领头。
窦妙净的鼻尖越来越浓郁的檀香,她终于舒了口气,因为这里竟然与诀老太爷那一间禅室是相通的。
澹台予沉默地将三人带到禅室,关上门,淡笑着道:“你们怎么从那儿过来?”
窦妙净赧然,低着头道:“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听了这话,连身旁的两个丫头都忍不住“噗嗤”一声,这回答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吗?
窦妙净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尴尬地垂着头。她难道要告诉澹台予,是为躲任涤?可是话说回来,他又为什么在这里?
看她忽然抬头,眨巴着眼睛,澹台予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我才陪着老太爷下了一会儿棋,听说你们家大姑太太来了。”
“哦……”窦妙净苦笑,“予叔叔您每回来的日子是不是都挑过了?怎么尽让您碰上这些糟心事,每回还都躲在这里。”也许是震惊之后手脚放开了,窦妙净用脚勾了个蒲团过来,就地就坐下了。
芍月与银屏那几日都跟着窦妙净去逸风筑,知道澹台予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便都松了警惕,垂首到一旁。
澹台予也坐下,拿起地上搁着的茶壶,给她添了一碗递过去:“是我运气好,每回还都让你碰见了。”
言下之意调侃她的运气也不太好。
窦妙净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双手捧了茶,道了声“谢”,就仰头喝了半碗。刚才的神经那样紧绷,坐下后她的确渴极了。本该自己倒茶喝的,却让澹台予替她做了,到底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喝了茶,也忙给澹台予的茶碗里添了一些。
可等回过味来,才想起自己还带着那些好的龙井呢!刚才从茶房匆匆忙忙退出来,结果忘了把茶叶留在那里了,这会儿还揣在芍月身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