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正跟她说话的陆成赋,不明所以地望着窦妙净。
陆成阳便笑了声:“肯定又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窦妙净抿了抿嘴,并未反驳。
沅大太太这么一说,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早上在周老太太那里说错了话。她不该口无遮拦,要陆成阳一块随她们去灵隐寺的。他是外男,何况医术也不精细,哪里有柳氏一个妇人家方便。
她是高兴昏了头,才什么话都敢说。
想到此,她的脸火辣辣的。偷偷地看沅大太太,沅大太太却一眼都没有看她。
她就松了口气。
母亲必不是有意说给她听的,而是在竭力弥补她的疏漏。若这一趟真如她说的,让陆成阳随行,恐怕是个人都要误会她们表兄妹两小无猜了。
想到这一点,窦妙净哪里还坐得住。她连跟陆成阳坐在一个屋檐下都觉得羞愧不已。
二表哥也真是的,老大不小了,怎么也没定个婚事。可是大表哥还没有着落呢,怎么能先轮到二表哥。大表哥又是那样一副身子,看样子是要耽误到二表哥了。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仿佛受了惊似的忽然站了起来。
吓了陆成赋一跳:“二表妹,你……你是怎么了?”
沅大太太亦诧异地看过来:“阿囡,又不舒服了吗?”
窦妙净无地自容地连连摇头:“我……我没事,我想跟芍月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
没等沅大太太点头,窦妙琴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心有灵犀,我也正想走一走。”
有持重的大女儿陪着,沅大太太显然很放心。点点头道:“去吧,别乱跑冲撞了别人。”
“是。”
两个人给沅大太太行过礼,便联袂相扶地出了客堂。
陆成赋与陆成阳自然不会跟上去。只是觉得有点郁闷,刚才还好好说话的呢,怎么说走就要走了。
只当她是小孩子,不长性,坐不住。
窦妙净与姐姐一起走到院子里一株藤萝花架下。这个时节的藤萝开得正是灿烂到荼蘼的时候,或白或紫的花朵如葡萄串一捧捧地从架子顶头落下来,开在两姊妹的头顶上,恍惚如置身于烟霞云锦里一般。
芍月与迎香站在花架外候着,看着这一幕,心中皆有感叹。
她们家的两姊妹宛如花中仙,漂亮得不像话。
那厢,窦妙琴笑着道:“你别不作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窦妙净急忙捧住脸,押着声音惊恐道:“姐姐你别说你别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便是有意的咯。”
“姐姐!”窦妙净急坏了。
她可不想连姐姐都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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