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旁人,程凛心思百转千回,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心一软,半推半就把脸凑了过去,正要问问自己露馅儿之后,家里人如何。哪知景宗突然赌气的哼了一声:“不要脸!”
嘿,你个熊逼孩子!还仗着自己是土皇帝,找抽是不是?镇北将军正要起身,摞胳膊挽袖子收拾这个不懂浪漫为何物的混小子一顿。
“孤……要嘴。”青涩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盯着“媳妇”的俏脸,指指程凛的双唇,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翻译全了就是:不要亲脸,要亲……嘴!
嗯?自己这是被调戏了?镇北将军上辈子是假小子,这辈子穿过来之后一直男装,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被人这么“调戏”过,一时之间,手怎么放都不是了,连整个人都傻了,忘了动弹。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镇北将军让景宗钻了个空子,“吧唧”一口亲个正着。
“媳妇,孤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咱们什么时候大婚呀?”景宗得了便宜卖乖,仰脸躺在床上,露出迷人的小坏笑。以前被镇北将军抢先那么多次,这回孤一定要抢会先机。
镜花水月固然能帮镇北将军掩盖“欺女霸男”的事儿,可谁主动这个问题,却是不管藏着掖着的。所以到了现在,景宗还对自己没有主动而耿耿于怀。只觉作为男人来讲,颇为没面子,偏生这问题又无法说出口,只能憋在心中。
“圣上,您发烧了吧?”程凛刚刚醒过来,就听有人问咱俩啥时候结婚,只觉好似天上掉下了大铁饼砸在自己脸上,满脸血的感觉,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什么?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是不是?把我的贞洁还来!”景宗今天心情大好,守得云开见月明,当真是不容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七十多个日日夜夜,折合下来,足足有二百多个年头,怎么能不想念你?
……
话说被吃干抹净的不是姑奶奶我嘛?景宗,你还敢倒打一耙!
“圣上您有何证据说末将占了您的贞洁?”程凛勾起了唇角,禁不住微笑起来。少年天子如今算是本色出演,再没人前带着面具的感觉。
“孤……随你检验。”景宗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他人长得俊朗,颜值高,睫毛长长,此时赖在床上,面容慵懒,倒有几分男色当前的意思。
俩人又是一番笑闹,才重新坐起来好好说话。
“所以,我老程家得了三块免死金牌?”程凛简直诧异了,掰着手指数数,怎么都觉得貌似赚了一块的样子。
“不错!若是三块免死金牌还免不了你家欺君之罪,孤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不过更加庆幸的是,程家满门忠烈,你这遗腹子亦是得了张天师的指点,才玩了这么招偷龙转凤。此乃先帝遗诏,何人敢质疑?”景宗冲着程凛挤挤眼,露出个你懂的眼神。
深层含义程凛没想明白,可最起码现在自己恢复真实身份无碍,老程家不光无罪反而有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仅此一样,便值得程凛欢欣雀跃。
“那南疆呢?”贪狼星君虽然除掉了,可他手下的拜月神教,可还有大批余孽的。程凛不放心,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