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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彩凤疑惑的瞅着妹子,“你还真睡啊?”
虽然天冷,但家里白天可烧不起取暖的火盆,床冷被凉的,有什么睡头?但更让她可惜的是妹妹头上新梳的发型,这样漂亮,怎么说拆就拆了?
可要不是为了拆掉头上这几个令人头疼的小辫,钱灵犀还不肯睡呢!两只小胳膊高高提着水壶,小心的把热水灌进汤婆子里,做着睡前准备工作。
钱彩凤看得胆战心惊,上前帮忙,“我来吧,你老实呆着,省得一会儿烫了又要哭鼻子。”
这个姐姐虽然凶了点,但心地还是不错的,勉强留用吧。钱灵犀偷偷咧了咧嘴,去跟自己的小辫子作斗争了。
脱了外面的大棉袄和棉裤,钱灵犀抱着汤婆子畏畏缩缩的钻进了冰冷的被窝里。头皮终于得到解放的轻松让她大大的舒了口气,只是冷被窝的刺激让她了无睡意,哆哆嗦嗦跟姐姐闲扯。
“那个什么陈家哥儿是不是很厉害?咱们堂姐又是怎样的?”
中午,经过林氏的一番宣扬,全家人都知道大伯家的这桩亲事。不过林氏也严正告诫儿女,“此事一日没有定论,你们都不许往外说去。万一不成,那你们湘君姐可没法做人了!”
不能往外,就内部讨论一下吧。钱灵犀的这个倡议得到了钱彩凤的积极响应,横竖冬闲,她早上领弟弟出去已经拾了不少柴禾,算是完成一天的家务劳动了,此时无事,便也兴兴头头的脱了鞋,偎在钱灵犀被窝的那头开始八卦。
“就知道你没记性!我告诉你吧,那陈家小哥叫做陈昆玉,和咱们钱家也算是亲戚……”
他是钱家一个外嫁姑母的孙子,家境在十里八乡算不得大富,但也是小康人家了。除了让人眼红的绸缎庄,家中还有几十亩地,又只他一个独子,这份家业就很可观了。是以十里八乡有合适女儿的人家,都惦记着他。
偏这位陈昆玉还挺争气,自小就聪明伶俐,生得也一表人才,打小就给祖母送回钱氏宗学来读书了。
“就为了他,他外祖家的一个闺女都没能上成学。”钱彩凤特别强调了一句。
钱灵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去了,别人就上不成了?他家不是有钱么,多交一份束修没事吧?”
钱彩凤嗤之以鼻,“所以说你不懂事,咱们钱家的宗学哪里是人人都能上的?那还不挤破头了!从前就因为各家亲戚想来的太多,所以族里早早的就定下一条规矩,不是我们正宗钱氏子孙,一律不得入学。实在想来的,那你们自家就得有一个不能去,这才把这些亲戚们给堵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钱灵犀上一辈子做钱敏君的时候,是在自家专门请老师上的课,对老家的这些规矩还真没听说过。
钱彩凤颇为自豪的告诉她,钱家最出名的就是书香门弟这块招牌。
族中的孩子,无论男女,年满七岁都可以入宗学免费读书。当然,要是有出类拔萃的,提前几年来也可以。但女孩要读满三年,男孩要读满六年,这才算是一个合格的钱家子孙。
而钱家也因为没有目不识丁的粗人,在乡间名声甚好。只要在钱氏宗学读了书出来的孩子,哪怕没有进学,男孩女孩在议亲之时,都会让人家高看一眼。
这点钱灵犀相信,在这个没有义务教育的古代,钱家这样的做法足以令很多人羡慕了。
“那堂姐和这陈家小哥就是在学堂里看对眼的吧?”
“我想也是!”钱彩凤笑得两眼放光,象是偷到油的小老鼠。
无论什么时代,人们对于这种绯闻都特别有兴趣,钱灵犀不需要特别打听,钱彩凤就主动将情况告诉她。
比如她们大伯家的湘君姐比那陈家小哥只小一岁,两人在学堂里时就很要好。她还曾经在堂姐那儿见过陈家小哥送来的礼物,只堂姐藏得紧,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