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滴水未沾的兵们摇通电话,叫声“团长……东北军的兄弟们把水送上来了,我们有救了……呜呜呜!”很多人都变了调,围着电话呜呜哭。
程伟这个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唰地下了泪。
在上山执行直瞄射击任务的步兵炮阵地裂了口,阵地上天热得要命,程伟将裤子脱了,只穿了一条裤衩,一身油亮亮的汗水。
上山阵地凶多吉少,观察哨里,侦察兵们开观察位置,程伟也把眼睛凑到高倍望远镜上,缓缓巡视鬼子阵地。
他想给火炮打出修正量,炮弹有的是,到处可以打。
而程伟他要选个目标,他知道这些炮弹金贵着呢,可不能在随便的浪费了。尤其是当地的老百姓都在自发的给前线送弹药,能省就得省。
他眼光跟着一个鬼子停在一个工事口,不动窝地足足盯了三十分钟,认定这个工事有一个小队的鬼子。
程伟看看表,下午三点整:“目标修正,一发开火!……向右修正三!……三发开火!”
“轰……轰……轰!”
第三发命中,工事轰然崩塌,鬼子一个也没跑掉,这时候鬼子也开始增加部队防御工事。
其中还有五辆卡车在快速的开过来,程伟对炮观员测定航速航向,计算出提前量,确定阻击点。
第一群炮弹过去,三辆车起火。随后成为告诉炮观员,把炮弹换成燃烧弹。
片刻,火光冲天,不多时一条鬼子大腿挂在树枝上,烂糊糊的。炮击持续了四十多分钟,鬼子阵地上的九个工事全部炸掉,木头碎块,衣被残片和纸张四下乱飞。
七十多具越军尸体横陈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最新章节。炮击过程中,鬼子一门直瞄火炮开了一炮,程伟命令立即干掉,待命的六连四发齐射,鬼子的大炮炮没来得及打第二发就炮毁人亡。
可鬼子也开始还击了,程伟在上来的时候就和政委作了精心安排,火炮也精确检验,并向别处作了试射。
阵地前出现三个鬼子,担负射击任务的炮连长要打,政委摇摇头道:“按预定方针,一个不打,两个不打,三个不打,四个也不打,五个还不打,非得六个才打。”
眼睁睁把三个命大的鬼子放掉。其间,一两个取水的鬼子也都保住了小命。
连长好奇的问政委:“为什么定在六以上?”
政委微微一笑,回答:“六个是比较理想的数量。”
又问:“五个为什么就不理想?”
这个是炮兵的习惯,也许同十进制有关,五是十的一半,六却过了一半,有如小说的上篇下篇之别。如果是八进制,则五、六显得很接近,中间线要划在四、五之间,五又成了醒目的数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谢天谢地,可把理想数字给等出来了。连长激动得声音发飘,问政委打不打。
政委笑了笑道:“打嘛,狠狠的打!”
六个鬼子到了水边,首群炮弹也到,红泥水柱腾空,水塘变成红水塘。再看六个鬼子只有一个拐着腿逃回去。
连长来到前沿高兴的跳了起来,欢呼打得准。
政委命令:“严密监视,肯定会有抢救伤员的,三个以上就打。”
话音刚落三个鬼子抬着担架出来,第二群炮弹到,一个没有跑掉,全部报销。
武装越野车在鬼子前沿的观察所注视下喘息着绕行在山路上。鬼子直瞄火炮要干掉这辆车只需要一炮。
徐半仙脸色有些泛白,对驾驶位的叶云问:“鬼子不打炮?”
叶云哼了一声:“敢?……这个阵地对面的伪军是徐州人,他还算有良心,而且他下面有几个人都在咱们账本上,敢动我,不想活了?”
鬼子就是欺软怕硬,他们受了华夏炮兵的气,往步兵身上撤。步兵要硬,他们就给老百姓颜色看。实在没有老百姓,就打庄稼,打耕牛。
叶云这次来的是距离鬼子三公里的大口径火炮阵地。一年没动炮位,几乎天天开炮,鬼子却不敢向这里打一炮。
几个炮兵群均是如此,在阵地上安了家。除去重点炮击的日子,比在后方还轻闲。
来到指挥所,叶云终于找到了刘志辉。问他这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因为步兵马上就要发起冲锋,这里的火炮就成了重中之重。
“云哥,您怎么来了?”刘志辉笑呵呵的问道,看着叶云的‘水壶’嘿嘿的傻笑。
老子这点事全都知道了!
叶云讲水壶仍给他:“少喝点,一会儿还得干活呢!”
刘志辉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笑呵呵的问徐半仙:“仙人,您给掐算掐算,这次咱们和鬼子谁能赢?”
徐半仙他自从上了叶云这个贼船他就不承认自己会算命,又承认他会算命,他又总算得很准。他现在只给鬼子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