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天,你怎么和齐诺还没分手的呀?”林琪琪陷在沙发里面,懒洋洋地冲着我嘟哝了句。
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抓起桌上的冰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冰块和玻璃杯底碰撞的声响,让我喧嚣的气息更加浓烈了。随手拿包狠狠地朝林琪琪的脸上丢过去。
“关你屁事!”我踢开齐诺的脚,想要坐下去。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林琪琪没有闪躲,装做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揉着他那张白嫩嫩的脸,朝我嘻嘻哈哈地笑着。
“夏天,你知道你今天穿得像什么吗?”
“不想知道!”
我一屁股坐在齐诺的侧身,柔软的沙发将我深深地包裹住了,我也甘之如饴。齐诺微笑地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肩,我抬眼狠狠撇了一眼,齐诺讪讪地把手收回去了,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又很认真地盯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三这样,是打算无视我吗?”铃铛还站在门口,依着门框用鞋跟来回敲着地板,微笑地看着我们和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齐齐地歪在沙发里面。
“啊,我亲爱的铃铛!”林琪琪尖叫着坐了起来,抖擞着向门口扑去。我惆怅地遮住了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朝齐诺的肩膀上歪了过去。
“叫姐!”铃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一句话就把林琪琪制止在了三步以外。
林琪琪微笑着,把衣角扯住,蜻蜓点水般弯了下腿,一副欧洲宫廷局谢幕的POSE,甜甜地喊了声,“铃铛姐!”
铃铛极为受用地挽起了林琪琪的手臂,高傲地走到我的面前,站立下来。
“刚才是琪琪的电话?”铃铛用一副私家女侦探的语气带着一副就快要掩饰不住笑到肚子痛的声音问我。
“嗯!”我摸了摸鼻子,想要找个缝消失掉。
“孙子样。”铃铛给予了我一如既往的高度评价,安坐下来。
“亲们,你们觉得夏天今天像是一颗行走的青菜吗?”林琪琪树起了兰花指,绘声绘色照着我的模型夸张的比划着。我看着自己翠绿的帽子,绿色的毛线外套,白裤子,有些土色的帆布鞋,满脸黑线。齐诺笑得在我身边一阵阵的抽搐,铃铛憋了我一眼,哼了一句,“怪不得觉得这么乡土,原来是颗青菜。”
我的心灵,就是被这样的一群狐朋狗友打击得支离破碎,什么胶水都沾不起来了,碎地一地,有时候我自己都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林琪琪以我为代价的开场笑话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后,换成一脸小家碧玉的模样,极其婉约地看着齐诺,顺便时不时瞅瞅我,瞅得我心里长出了茅草,随风摇曳。
齐诺的固执的搂着我,手指在我的耳垂边来回摩挲着,有时候,卷起一缕头发轻轻缠绕住指尖,又缓缓地放下。我继续寒着脸,学起铃铛碉堡的姿态,无视齐诺时不时发起的讨好,虽然我的心底早已融化成了一片糖浆,都要把自己腻过去了。
“干嘛?”我终于忍不住齐诺那双狗爪子在我心尖来回的骚动,转头盯着齐诺。
“嘿嘿。”齐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瞪得格外的大,水汪汪的都要无辜得溢出泪水了。
“少装可怜。”我哼了一句,歪过头,看到林琪琪全神贯注地盯着菜单点饮料和小食,还有他那秀气的兰花指,在纸面上灵活的游走着,不禁吸了几口凉气。
“老婆大人。”该死的齐诺直接把脸凑上了我耳边,在我耳边轻轻喊着。感到齐诺的气息,在我的耳垂边上萦绕起来,而声音就像一句魔咒,骚弄着我的耳膜,鼓出艳丽的色彩。我的脸就这样充血,然后碰撞,开始剧烈的灼烧。
“死开。”我轻轻推了一把齐诺,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声音就和梦呓一样,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我真的要化掉了。
“有人在呢!”我小声哼了一句,被齐诺敏锐地捕捉到,送开搂了半天的手臂,微笑地瞅着我。
“你在想什么呢,夏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