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送崇祯出门的那短短一段时间,锦衣卫大牢里出事儿了,等到朱青返回大牢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刚才还好好的辛天正已经倒地了!
玄武见状,向前查看。他探查了辛天正的鼻息和脉搏,对朱青摇摇头,“就在刚刚我们离开的一刻!”
朱雀等人都不由得看向朱青,这件事发生在锦衣卫大牢,而且就在朱青的眼皮底下,看来非同小可。
朱青没有说话,他转头面对刑部主审官。朱雀会意,向前就抓住主审官的领口质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主审官一副无辜模样连连摆手摇摇头,“本官不知啊!本官进来的时候看见他靠在老虎凳上,还以为刚才被打得起不来了呢,谁知道……”
“你说什么?这话什么意思?”玄武听后,便愤愤地冲过来又把刚把主审官提了起来。显然,主审官刚才那句话有栽赃之嫌疑。因为,玄武确实对辛天正用刑,而且让他生不如死!
“我……我没有……”主审官是见识玄武的手段的,这会儿被玄武攥在手里,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正在这时,田国舅和刑部尚书等人走进来,进门一看,便喝道,“住手!”
但显然玄武并不把这些权贵放在眼里,尤其是已经变节的田国舅,他们曾经关系还不错,弄到现在反目成仇,甚至比世仇还要置气。
刑部尚书的话玄武并没有听进去,然而又加了一把劲,抓得主审官甚是难受地嗷嗷叫。
刑部尚书见状,越发着急地向田国舅求援,田国舅没有理会玄武和主审官,只是转向朱青,微微笑道,“青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青龙心知田国舅的意思,虽然没有应答,但却也对玄武令道,“玄武!”
玄武听后,虽然心中仍不解气,但是朱青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他愤愤推了一把,将主审官推倒在地,“哼!滚!”
大牢里的火药味越来越农,所有人都知道,辛天正已经招供,本来要等最后行刑就结案了,现在辛天正却突然暴死,这案子自然就算结了,自然也就不必再等了。
“仵作,看看。”朱青没有理会主审官的闹剧,对刑部随行的仵作令道,朱青还是想知道辛天正的死因。
“青龙,他若不是自尽想必就是重伤不治的吧?这还用验吗?”田国舅走向前,指着倒地身亡的辛天正冷笑道。
仵作夹在双方之间,犹豫不前。
“仵作,方才我打狗还看主人,你若是想耍滑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玄武转而对仵作恐吓道。朱青也没有制止。
仵作忌惮于锦衣卫的威力,不由得看了刑部尚书一眼,刑部尚书又看了看田国舅,田国舅见朱青没有说话,便点了点头,示意仵作前去验尸。
仵作进牢里去查验一番,出来应道,“禀诸位大人,经小的查验,犯人是咬舌自尽,刚刚死没一会儿……”
朱青听后,看了玄武一眼,毕竟刚才玄武已经进去验过了,玄武朝朱青点点头,跟仵作的判断一样。
田国舅见状,不由得对轻轻一笑,“青龙,我早就说过,不是被你们打的就是自尽的,怎么样?现在你们应该松口气了吧?应该庆幸犯人是自尽的,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一个犯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你们锦衣卫的大牢里,就算你朱青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呐。啊?哈哈哈……”说罢,田国舅不禁大笑起来。
田国舅的傲慢让众锦衣卫恨得咬牙启齿,朱青却是不然,他一声不响地走进牢房,走到辛天正的身边,蹲下,仔细查验辛天正的尸体。
“青龙!你想干什么?”刑部尚书质问一句,他担心朱青破坏遗体和现场,这算是他的职业反应,虽然这位尚书大人未必会查案。但若是不发一言,恐怕会被人说是外行。
朱青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回头,并未说话。田国舅见状,却不以为然,对刑部尚书摆摆手道,“你就让他看吧,反正过了今夜,他也要进去了。”田国舅毫不掩饰要把朱青投入大牢的迫切心理。
朱青听后却是嘴角一笑,继续查看辛天正的尸体。朱青轻轻掰开他的嘴巴,又扭了扭他的脖子,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似乎毫无收获地轻叹一声。正要起身,不想碰了一下辛天正的右手,那只攥着的拳头引起朱青的注意。朱青背对着牢门,悄悄地掰开辛天正的拳头,是一张纸条!朱青隐秘地拿走纸条放进自己的衣袖,又帮辛天正合上眼睛,这才摇摇头走出牢房。
“怎么样?”朱雀关切地问道,他知道朱青想从辛天正的尸体上寻得蛛丝马迹,或许这些能帮助朱青躲过牢狱之灾。
但是,朱青仍是摇摇头。众锦衣卫不免有些丧气和失望。这意味着朱青会越来越危险。
田国舅和刑部尚书相视一眼笑了笑。朱青的窘境让他们感到兴奋。只要扳倒朱青,锦衣卫势必大落,由朱青主导的土改等政策也将面临搁浅,他们这帮大地主又可以继续作威作福!
田国舅对刑部侍郎示意点点头,刑部侍郎便故作端正地咳了一声,对朱青道,“青龙,既然辛天正的案子已结,那就请你跟本官回刑部吧。”田国舅和刑部终于要动手了。
玄武和朱雀一听,便双双向前,势要与朱青共进退。
“青龙,大家都曾一起共事,别逼我动手。”刑部尚书冷笑一声,已经对身边的额刑部守卫招手。几名刑部侍卫便朝朱青围了过来!
“我看你们谁敢!”玄武已然拔刀,众锦衣卫门徒也纷纷围了上来。刑部和天国都不由得惊了一下,要真打起来,刑部自然不可能是锦衣卫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