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随着许定国的一声喝令,先锋营率先冲向关口城门。
“关!”陈无庸突然一声令下。方才还大开的城门闸口轰然放下。冲在最前面的先锋官几人随着闸口关闭顿时被碾压成肉泥,后面的队伍一时勒不住马缰,纷纷撞到城门上,谁知锦衣卫又在原来的城门上放上了机关,此时门板上纷纷弹出铁刺,先锋营的兵马在黑夜中奔驰,背这突然起来的铁门一挡,不是被碾成肉泥,就是被刺成串。方才还是希望之门的北城一时间变成叛军的地狱之门!
“小心,快撤!”前面冒死冲门的叛军发出警示。
“陈无庸!怎么回事儿?”许定国见状,大吃一惊,骑在战马上朝城门上的陈无庸愤愤喝道。
“哼!叛贼,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跟朝廷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螳臂当车!识相的,速速下马就擒,兴许青龙大人还能留你个全尸!”陈无庸仗着朱青站在身边,便怒指许定国骂道。至此,两个曾经的盟友正式翻脸!
“你……!”许定国听后,心知已然上当,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论陈无庸说得多狠,他心里非常清楚,陈无庸是完全没有能力与胆量与自己作对的。如果青龙在城北,那么身后的城东南……?
许定国想了一下,不由得心中大惊!
“你说什么?青龙在此?”许定国惊问道。
“没错!青龙在此!叛将许定国,还不束手就擒?!”正在此时,朱青一甩披风,向前一步,在城门上亮相!
叛军一看,从主将许定国到部下士兵,无不顿然失色。方才城东南还来报称朱青正在率领锦衣卫攻打城东南,现在又突然在城北现身,难不成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哼!没想到我许定国千小心万谨慎,还是大意了一步,锦衣卫大军不是从东南来的,而是从西城进的东南城外的散兵游勇和你青龙的坐骑不过是个障眼法!”许定国就是许定国,虽然知道得晚了一些,但是终究还是一下洞察了锦衣卫的大致布局。
“你不觉得你知道得有点晚了吗?”朱青轻笑一声,问道。
许定国不无否认地点点头,“确实,西城两天的招工和难民入城,想必你们都已经混进来了吧?!”
朱青点点头,“确实如此。”
“而且,城中的锦衣卫并不是什么散兵游勇,而是大军作战,你们掌握了我们的军事据点,应该就是陈无庸告诉你们的吧?”
朱青此刻却摇摇头,“陈大这点倒没有对不住你,怪只怪你太贪心,为了陈府的钱财不惜以城防图作交换,很不巧,我拿到了那张图。”
“可是,我看见那张图还在陈九斤的手上啊!”陈无庸这时也疑惑了。
朱青微微一笑,“陈大人,这个,您就不用追问了。”
“哈哈哈,陈无庸,看来你也被人给耍了吧!”许定国听后,不由得大笑一声。
“你……你休得猖狂!呸!”陈无庸听了许定国的笑声,是又气又怕,怒指许定国便是吐了一口唾沫。
正在双方打嘴仗之时,许定国身后突然奔出一匹马,一名侍卫急急来报,“报!将军,身后发现锦衣卫追兵!”
“什么?多少?”许定国听后又是一惊,这条北城巷口狭窄,不宜大军作战,如果被锦衣卫前后包抄,那断然不妙。
“夜色太重,看不清楚,不过黑乎乎的一大片,应该是大军!”
许定国和众叛军将领一听便定不住了,坐在战马上如坐针毡。而城门上的朱青和陈无庸却相视一眼,不由一笑。
身后追来地所谓锦衣卫追兵哪有什么大军,不过是每个巷口安排十几个锦衣卫冲在前头,后面便是县衙的侍卫拉着树枝跟随奔走罢了!
“大将军,城东南已经打起来了,回去恐怕会陷进去,怎么办?”一名副将问道。
许定国往身后望了一眼,确实传来强烈的喧哗声,听起来一支不少的部队正在往这边赶来!
“总坛还等着我们支援呢,不能退回去,看来只能硬攻北门了!”许定国说着,恶狠狠地盯着前方已经被锦衣卫占领并关闭的北门,终于拔出了战刀!
“夺取北门,冲出关口,支援总坛!杀!”许定国挥刀呐喊一声,叛军的骑兵和盾牌军便相互掩护朝北门冲杀过去!
“放!”待叛军冲到城门下,朱青随即大喝一声,扬手奋力一挥。只听得“轰隆隆”连续几声巨响,叛军的盾牌军瞬间被炸开……